;毕竟新开张的包子铺是徐家产业,驻京时间短,可是生意还不错,一定不能出现纰漏。
他是读书人,是一名赴京赶考的学子,亦是徐家子孙。
振兴家族,匹夫有责。
徐母欣慰地拍了拍儿子的肩膀,笑眯眯道:“这才对嘛,儿子。我原本就希望你和你大哥一样,继承咱徐家大业。徐家好几样产业,你要是能替你大哥分担一些,他也能省点心。可偏偏你爹非要让你求学入仕途,那入朝当官哪有当老百姓做生意舒坦?银子哪有嫌多的?”
“都说伴君如伴虎,虽然摄政王不是皇帝,可是这天底下他一个人说了算啊,那和皇……唔唔……”
徐母心直口快,心里想什么嘴上一不留神就说了出来,不想却被徐尚青赶忙阻止。
他的手和人一样,长得白白胖胖,摁在嘴上虽然软绵绵的,却是一种粗鲁行为。
徐母杏眼圆瞪,颇为不满,吱吱呜呜想说些什么,又被徐尚青抢了先:“祸从口出,母亲您又不记打了?上回,父亲对您的惩罚,您都忘记了么?”
这是不是典型的好了伤疤忘了疼?
徐母唇角一抽,到嘴边的话硬生生咽了下去。
察觉母亲有所松动,徐尚青这才把手收回来,从怀中摸出一方白帕递出去:“母亲对不起,儿子不是故意的。”
徐母哼了哼,接过手帕象征性擦了几下,又还给了他。
“臭小子,胆子不小哇,居然敢阻拦你亲娘老子了?”
徐尚青:“……”
他硬着头皮解释:“好男儿志在四方,我并不是惦记着做官,而是想造福一方百姓,父亲只是支持我的决定。这是明智的选择!”
“哼!算了!搞不懂你们男人的想法,怪怪的……”
徐母没了再说下去的心情,转身找掌柜的继续对账去了。
徐尚青上楼换了一身常服,领着身边的小厮喜子,主仆二人一同往街上走去。
喜子从小一直跟随徐尚青左右,既是小厮,也是书童,也是伴读,上回中毒出事的人便是他。
不过回到南隅休养些日子后,身体早已恢复,便又重新跟在徐尚青身边伺候。
大概小半个时辰后,徐尚青和喜子回来了,进门时一脸郑重。
徐母正和掌柜的说话呢,发现这一幕立刻迎过去:“尚青,这是发生什么事了?你的脸色怎么这么奇怪?”
母亲就是母亲,刚才不愿搭理儿子的徐夫人转头发现儿子不对劲儿,立刻关心上了。
徐尚青沉默着不吭声,只是垂着头盯着自己的脚尖,似乎有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