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寒流来袭,片场里小太阳放了好几个,还是得穿着厚厚的大衣。
颜直身上穿一件,腿上盖一件,手里揣俩暖宝宝,窝在软椅里,盯着片场里的人看。
许策修演戏的时候现场感染力很强,颜直曾经悄悄问过孔导,孔夫说许策修常年演话剧和舞台剧,都是在剧场现场里磨出来的。
那可都是真考验演戏实感的地方,电影和电视剧还可以通过剪辑来渲染,演话剧的演员要是功底不扎实,上了台纯粹就是飞机上扔照片---丢人不知高低。
现在正拍着是杨夕纯和许策修最后帝后决裂那场戏。
钟云霏头戴凤冠,身穿红锦金绣的后袍,跪在富丽堂皇的景和殿中。从来没有比此刻更清醒地感觉到这深宫里的空旷与冰冷。
她垂着眸子,神情漠然。
就算这样,她也是顶好看的美人。
“回去。”
许策修压低了声音,坐在大殿龙椅上,头也不抬地开口。
他微微偏着头,嘴角下压,整个人的气势随着话音落下瞬间阴沉了起来,可他依旧坐得很稳。
只是时不时轻微摸一下自己腰间配戴的玉佩的手指,暴露了他其实有些焦躁不安的内心。
那玉佩是他和钟云霏大婚之后,钟云霏送他的。
也是为数不多的礼物之一,这么些年,楚既明一直佩戴在腰间,从未摘下。
“万景二十六年,九殿下与钟家小女成婚,娶钟云霏为正妻。不求一生一世一双人,也算举案齐眉相敬如宾。”
杨夕纯薄唇轻启,柔声开口。
语气淡淡的,毫无波澜,依旧低着头。
“明和三年,臣妾的兄长,斩下进犯鲁蛮将帅头颅,予边关,任天疆关主将,一守十二年,再无鲁蛮胆敢骚扰天疆关分毫。”
“明和六年,臣妾的父亲,正值壮年,拱手卸任左丞相一职,提拔圣上心腹游枭为后继。官场多年关系任由游枭调用,秦家户部尚书秦丰良因南郡饥荒案下马,单靠一个游枭怎能成事?”
“明和十年,臣妾为皇上诞下第二位皇子,两儿一女,夫妻和睦。皇上您在霖儿出生那天牵着臣妾的手许诺,说,霖儿是臣妾与您的嫡长子,待他十六,便即刻立太子。圣上此等厚爱,臣妾感激不尽。”
杨夕纯开始还是很平淡的语气,越说,声线中愈加带上了颤抖,说到最后竟然有了些许哽咽。
她猛然抬头,直直地盯住龙椅上那高高在上的男人,她此生唯一的夫君。
声音虽哽咽,眼睛里却没有眼泪。
一片空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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