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元醒来时，他身边的人已经不见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张他讨厌的脸。

他慢慢从地上坐起：“你把她放走了？”

叶觅抱着膝盖坐在草地上，声线平静：“嗯。”

没有谩骂，没有侮辱，没有拳打脚踢，沈元什么也没有对她做，只是静静地站着，静静地看着她。

“你呢？你为什么不走？”

叶觅垂着眼眸，“别杀她行吗？”

沈元呵了一声，“我没听错吧？你，凭什么来对我指指点点？你是觉得你有资格？”

叶觅抬起头，她表情倔强固执：“拿我的命，换她的命，不行吗？”

沈元突然笑了。

“哈哈哈哈哈叶觅！你好蠢啊！你真的你怎么能那么蠢！”

“你是为了洛韫？你这个傻子！”

他的表情仿佛是难以置信全天下居然有这么蠢的人，可笑到癫狂：“全天下的女人都没有你这么蠢！你简直是蠢到极点！蠢的可怕！”

“你以为洛韫会因为这种事对你高看一眼？”

叶觅表情固执，语气冷淡：“我不需要谁因为这件事而高看我一眼，我想换她的命，不让她死。”

沈元的神情平静下来，“那你就更大错特错了。”

“你和她一点都比不了。”

他突然又开始笑：“可就是你这么一个完全和她比不了、废物一样的东西，你居然害我失去了最想要的玩具，你这个废物，我的人生居然被你这么一个废物给毁了……”

他掐住她的脖子，“好了，现在她永远也不会回来了！”

“都是因为你这个废物！”

“你居然说要拿你的命来换她的命，你配吗？！”

叶觅冷淡地看着他，声音冰冷：“你会被洛韫亲手杀死，因为你杀了我。”

沈元：“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你这个疯子！疯子！你这个疯子！！”

他扭断了她脖子，丢下她，面目空洞地离开。

随着他的走开，身后的某一根线仿佛忽然断了，小树林里无数的丧尸涌出来，嘶吼着把地上的人拉着拖了回去。

血迹染满了草丛。

……

风声很大。

有人在树林里彻夜不眠地寻找，有人在树林里彻夜不眠地逃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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