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这样抗拒圣上旨意的,秦夭恐怕还是头一个。
她这话一出,众人便立刻倒吸了口凉气,一时间席上议论声阵阵,大家似乎都因她这行径而震到了,彼此接头接耳的,不知在说些什么。
秦夭仍俯身跪在地上,她面上淡淡的,没什么表情。
其实在来之前秦夭就已经想好了要怎么做,圣上对她步步紧逼,将她当作了不折不扣的牺牲品,她当年对秦夭父妃那样,现在又对她如此,秦夭甚至怀疑她从未将自己当成她的孩子看过。
然而秦夭早已不是八年前那个遇事只知慌乱的皇女,这些年来她假装不学无术,被世人称做“纨绔”,为的只是能够脱离皇宫,逃开圣上的控制,然而现如今圣上却又要以赐婚束缚住她,秦夭觉得自己就算是死也不会答应。
她许诺过温子良,也许诺过自己,因此绝对不会再跌入圣上手中。
秦夭静静地跪在原地,她看不见上方那人的面容,只能听到席间微微的骚动声。
她在做出这行动前一颗心还跳个不停,然而现在却意外地冷静了下来,大概是潜意识里觉得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她已经没什么好怕的了。
圣上是过了好一会儿才开的口,她言语中没什么情绪,像是对秦夭抗旨这事儿没什么反应似得。
那威严庄重的声音自上方传下来,落在秦夭耳里让她觉得有些不清晰,“四皇女醉了,来个人将她扶回去。”
一句话说得斩钉截铁,连个语气词都没带,仿佛这就是事实一般。
秦夭表情微微松动,而后抬起了头。
圣上一张脸波澜不惊,看向秦夭的眼神也没什么变化,她如此沉静,让秦夭稍稍乱了阵脚。
两个宫人顺着圣上的旨意要来搀扶秦夭,秦夭看着她们朝自己走近,干脆也不跪了,主动站起了身。
若是这么容易就被打倒,那她此番行为还有什么意义?
秦夭脸上沉沉的,她直直地盯着圣上的眼睛,开口道:“儿臣并无醉意,刚才那句也是儿臣的真心话。”
圣上淡淡地看了她一会儿,而后缓缓出声唤她:“秦夭。”
所有人都听出了这话里的意思,可秦夭偏偏假装自己不知道,她朝上方拱手施礼,而后声音便在这宴席中响了起来,“儿臣不肖,还请圣上恕罪。”
她甚至都不再唤她“母皇”,可知整件事已经没有挽回的余地了。
秦夭也不在意圣上是何表情,她说完那句话后便直起了身,而后像宴席刚开始圣上环视众人那般转过了身。
底下坐着的大部分都是朝中大臣,里面除了礼部尚书和钦天监略知此事外其他便是一点风声也没听到,本来她们就为圣上这旨意而感到惊讶,现在秦夭又这么一闹,这些大臣更是呆呆地坐在原位,连议论都忘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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