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后，靳封臣走到病床边，看着睡着的江瑟瑟，原本凌厉的眉眼瞬间柔和了下来。

许是察觉到他的存在，江瑟瑟缓缓睁开眼。

四目相对。

一抹笑容在江瑟瑟唇畔蔓延开来，“封尧走了？”

“嗯。他去帮我办点事。”

江瑟瑟手撑着床，试图坐起来。

见状，靳封臣赶紧伸手扶她，并帮她把背后的枕头垫高。

光只是坐起来，江瑟瑟就感觉费了全身的力气，微微喘着气，连嘴边的笑都变得有些虚弱，“我，我怎么这么没用。”

靳封臣坐到床沿，伸手帮她整理好有点凌乱的秀发，轻斥道：“不许你这么说自己。”

江瑟瑟笑了笑，“不是说病毒压制住了，怎么我觉得我还是好累？”

说着，她感觉眼皮沉得都快合上了，连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

“累那就躺着休息。”靳封臣说。

“我躺得浑身酸痛，要是可以，真想下去走走。”

之前她也试着要下床走走，但脚一沾地，双腿一软，要不是封臣扶着，早就重重摔在地上了。

她一点力气都没有。

“乖，听话。躺下休息。”

说着，靳封臣扶着她躺下，帮她盖好被子，嘴角牵起一丝浅浅的笑意，“莫邪他们说了这是药的副作用，适应了就会好起来。”

“真的吗？”江瑟瑟问。

“真的。所以你要好好休息。”

“好。”

江瑟瑟再次合上眼，睡着了。

嘴边的笑意慢慢敛去，靳封臣的神色变得凝重起来。

她的情况远比他想的还要严重。

其实并不是什么药的副作用，而是病毒压根就没彻底的压制住。

莫邪和寒玉研制出来的药，只能短暂的控制住病毒，坚持不了多久。

再这么下去，只要她的身体机能越来越差，病毒会再一次发作，到时候会侵蚀到她的五脏六腑。

到了那时候，就算华佗在世也救不了她。

想到这，靳封臣心里就像压着一块大石头，难受得喘不上气。

“你一定会没事。”

靳封臣双手紧紧抓住江瑟瑟的手，低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