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喻楼长叹了一声，背着双手转身看向窗外。怅然若失地道：“怀安，你认为的正义是什么？”

“惩奸除恶，惩恶扬善！”赵怀安坚定不移地说。

“善恶你又该如何去评判呢？”万喻楼转身望着赵怀安，“自从我当上海亚市分部分部长以来，那些被封存的资料我看了很多，几乎每一家企业，都有这样或者那样的罪状。他们以为自己隐藏的很好，殊不知一切都在我们的掌握之中。就比如这次的远洋集团，你以为赵通单单只做了这一件事情吗？他犯的罪，比你想象的还要多得多。”

“既然是这样，那我们为什么不把他绳之以法？”赵怀安问。

“怀安，这个世界既不黑也不白，而是一道精致的灰。”万喻楼在寥寥夜色下点起了一根猩红色的烟，“远洋集团旗下员工近万人，每年给海亚交的税排名前三。若是赵通完蛋了，那么就意味着有一万个家庭要失去工作，而这些人，只会当水手，可现在没有任何一家公司需要招募这么多的水手了，没有工作，没有收入，而这又会催生出多少的罪恶。”

“我不明白。”赵怀安没有听进万喻楼的话，“你想做的只不过是维持秩序罢了。但是有罪就要罚，这才是正义，难不成我们要眼睁睁地看着罪犯逍遥法外不成？”

赵怀安说完，转身就走。

万喻楼看着赵怀安远去的背影，就好像是看到了自己年轻时候的影子，那时候的他，也是这样的吧。

“大人，我们要不要把他给追回来？”

“不用了，保留他战部卧底的档案，或许有一天他惹出事了，这档案就是他的救命稻草。”万喻楼淡淡地说道。他已经能够预想到，赵怀安这一去，又将会引起多大的事端。

但是万喻楼没有阻拦，因为心是拦不住的。

“对了，把凌燕秋也放了吧，赵怀安这小子虽然心很大，但是实力确实太差了。”万喻楼再次说道，“反正有那位大人在，我们怎么也不可能真的对凌燕秋判刑的。”

“是！”

海亚市的一间酒吧中，赵怀安坐在吧台前，点了一杯酒。

地板上似乎还能见到当初凌燕秋暴打两名杀马特时碎掉的酒瓶渣子，赵怀安很少喝酒，因为作为一个卧底是绝对不能喝醉的，一旦喝醉了，鬼晓得会不会把自己是卧底的事情就秃噜出去了。

但现在他已经不再是卧底，从万喻楼哪里离开之后，他就想要离开战部了。

“帅哥，一个人喝酒啊？要不要我陪你喝一杯。”一道伶俐的女声在赵怀安身旁响起。更新最快的网

赵怀安听得有些耳熟，还未回头看去，那女人就坐到赵怀安身旁，“老板，来几杯最烈的酒！”

这么能喝酒而且又豪爽的女人赵怀安只认识一个，那就是凌燕秋。

“你，你怎么出来了？”赵怀安瞪大着双眼，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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