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过玻璃能望到满院蒲公英在风里被送到更远处，柳絮的种子在草坪上扎根，她问的小声道：“老师和学生不能一起吗？”

山葵走路都在看书道：“等级没我高，跟我走一起让他们不适吧。”

“老师，你在课上拿的那个药剂，有什么作用吗？”

“突破人体的极限，可能让人长生不老。”

忽然他伸手为她理了理往外翻的衣襟道：“秀慧啊，你怎么不敢看我的眼睛？”

他瘦且黄的手指捻起她的衣带打了个蝴蝶结，或许是照进来的太阳光线太强烈，她微眯起了发涩的眼，声音也低了几分道：“有点恐怖。”

“我又不是鬼，瞧把你吓得，上课都不听了。”说完，就在她们被路过的人争相围观时，他忽然用拐杖碰了碰她的小腿道：“你的法器从哪里来的？”

“我误打误撞得到的。”

“在这座岛上？”

“不是。”

她才说完，他长长的叹了口气道：“还好你不会撒谎，要是现在问你的人不是我，而是黑法，他生平对欺骗深恶痛绝，凡是欺骗他的人都没有留有活口。”

她再度感叹了一句道：“老师，黑巫师跟我想象的不一样。”

山葵皱巴巴的脸笑起来尤为亲切道：“天空再黑暗，也容得下月亮，太阳再明亮，也会有黑子，人再好也会有私心，堕落的人被唾弃，理所当然只配生活在黑暗里。”

她对他的话似懂非懂，偏过头望见他从身后绕来的手里捧着一只猪，她凝视着这只还在甩尾的猪又见他缓缓的说：“一个人在澡泽里苟延残喘久了，一点点的温柔足够让她贪恋。”

“这是？”

山葵指了指只有手指大小的猪道：“你的人吧，刚才我在门口一直看他待在那里，我整天也无趣的很，便随手将他变成了一头猪。”

他将猫放在她的怀里又投来别有深意的眼神，她只差没举起手对天发誓道：“老师，我的眼里只有学习，多提高一级就能干掉千人，我秉承校规争做上进的青年。”

山葵脸上只差没写上‘你在说什么鬼话？’那种古怪的表情，最终拍了拍她的肩道：“有这种觉悟是很好的，要谈，得悄悄的呀。”

她语无伦次的说道：“真的没有。”

他笑的越心神领会她越百口莫辩，依然试图作无畏的挣扎，但他早已料到似的便使出沉默以对的招数，她借此机会随便提了一嘴道：“老师，以后我们别叫他们畸形人或者变异人了吧。”

山葵笑眯眯的问道：“那你想叫什么？”

她同他对视一眼有种随时都可能被看透的感觉，便低声道：“两个名字不太尊重他们，兽人可能更贴切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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