涩泽薰跪坐在木头地板上,一个人孤零零地吃着晚餐。
短小的指头夹着筷子,把麦饭扒进口中。配菜只有两片腌黄萝卜。
在饭桌旁烛光的照耀下,薰稚嫩的脸庞从黑暗中浮现。
光阴似箭,薰被带来这座名为鹤木山楼的监狱后,转眼已过了四年的时间。
薰就快九岁了。
可是她却连自己现在身在何方都不晓得。
只知道自己是在山上没错,至于这里是当初久坂村所在的六甲山,抑或是其他的山脉就不得而知了。如果向教官问这种无关的问题,只会白白挨上一顿。所以关于身处何处的问题,薰决定不再多问。
久坂由纪这个名字自从抓来这里的那一天起,就被夺走了。
由纪被另外取了个名字,现在的她叫作涩泽薰。
一开始有人用这个名字来呼唤由纪时,她会装聋作哑,现在则是不排斥了。
为了实现更远大的目标,她决定抛弃一切微不足道的坚持。
薰将晚餐扫得干干净净一粒也不剩,伸出舌头舔掉黏在嘴角的麦饭后,向上扬起视线。
她被关在一处四周都是坚固铁栏杆的铁笼子里。
在这四面八方都遭到封锁的木头地板铁笼里,只有厕所、棉被,以及一张读书写字用的书桌。
薰已经不再又叫又闹地捶打铁栏杆,直到拳头破皮流血为止——这是没有意义的行为。现在的她一改作风,以咬紧牙关来压抑满腔的怨恨,坐在书桌前仰赖烛光读书。她所读的是世界污染发生前所通用的国中‘公民’课本。
课本的内容对现在的薰而言十分艰涩难懂。可是如果不在今晚看完它并且理解吸收,明天上讲课时免不了又要被教官用橡树的木棒痛打一顿。教官体罚时从不知何谓手下留情,倒楣的话甚至会被修理到那一整天都无法动弹。有好几十次背部和屁股被痛打得瘀青成蓝紫色,晚上只能趴着睡觉。
所以今晚只能拼了,以免明天又落得那样的下场。在幽暗的灯光下,薰边翻字典查看不懂的字边读。今晚肯定得熬到很晚才能睡了吧。
“忍耐、忍耐。”
薰用稚嫩的童声喃喃自语,这个用来承受煎熬的方法是舜教她的。想必他现在也在别座监牢,和自己一样喃喃念着这两个字苦读同一本书吧。而正是其他际遇相同的伙伴们支持着现在的薰。
不过,孤独痛苦的时间只有平日的五天。礼拜六日可以到牢外没有教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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