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面一片安静。
走廊传来刑警往来走动的皮鞋脚步声、布洛瓦警官不知为何对着一弥怒吼的声音
,但是在房间里没有任何人说话,只有娇小奢华、金发有如解开的丝绢头巾垂落
地板的少女,和闪亮灰色眼眸因为激烈情绪而染上一层浓郁色彩的贵族青年互相瞪视。
青年再度以「怎么还没到?怎么还没到?」仿佛在寻找自己等待之人的视线看往
门的方向。少女维多利加终于开口:
「不,应该差不多快到了。我也知道会有人来接你。」
「原来如此你看穿一切了吧,〈灰狼〉?」
基甸一边喃喃说道,一边露出从容的微笑。维多利加的表情稍微有所改变。
「亚伯特德布洛瓦侯爵和舞者生下的女儿、灰狼与本国贵族的混血儿、令人
恐惧的金色幼狼,你的头脑就是旧大陆的最终兵器。」
「我不是旧大陆的兵器,我就是我。」
「这个嘛毕竟小孩在某些时候只能按照父母的想法行事。」
「我就是我。」
维多利加小声重复。
房间里充满冷飕飕的寂静。从白陶烟斗往天花板袅袅升去的细烟正在轻微摇曳,
也许是维多利加拿着它的小手正在颤抖。
「算了,反正布洛瓦侯爵自有主张。〈灰狼〉,现在最重要的是我的所作所为都
被你看穿了吧?〈孤儿〉的玻璃杯是冰的,〈随从〉的玻璃杯一点也不冰;倒过来拿
表示里面空空如也的玻璃杯,是在什么时候下毒的;为什么〈孤儿〉喝第一口没事,
喝第二口立刻中毒的原因这一切你都知道了吧?」
微笑的维多利加以若无其事的样子说道:
「你事先在玻璃杯里下毒,也就是先在杯底下毒之后结冻,上面再次加水结冻。
这么一来就算倒着拿毒也不会掉下来,还能让玻璃杯看起来是空的。」
「没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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