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晚橙被允许下地蹦跶的那天,她和Micheal离开了拉姆西。
仔细算一算,其实她来到拉姆西的时间不长,但现下要离开这里,居然就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曾几何时,她真的想过要和Micheal在这座城市呆上一辈子。
纵然旁人对这座城市有较多的埋怨,认为它这般不好那般不好,但对于夏晚橙来说,和Micheal呆在拉姆西的这段日子,是她全部人生中为数不多的轻松时间。
他们离开拉姆西的那天,拉姆西天气晴得很好,就如同拉姆西无数个寻常普通的日子一样。
帕布洛前来机场送机,有些羡慕地跟她们说:“在飞机上睡一觉,醒来就到达了大城市大都会,真好。”
“哪里好?”
夏晚橙心里其实不愿意离开拉姆西。对于她而言,这个远离东方,远离柏海的城市其实是如同舒适圈一样的存在。
这下要启程去O市,一个她完全陌生,但是距离柏海只有半个小时航程的城市。
正如同Micheal之前说得那样,侯家人在O市是豪门望族是地头蛇。她夏晚橙在拉姆西和侯家人摩擦出这样剧烈的火花,现下居然就上赶着去到人家的地盘,把自己已经洗干净的脖子主动伸到人家铡刀底下。
这是怎样愚蠢的选择?
但那句话怎么说来着?
嫁鸡随鸡,嫁……呸!
上了飞机,夏晚橙还是主动跟Micheal说道:“O市远洋渔业的董事长夫人唐丽琼是我外婆生前的丫头,在我外婆未离世之前就和我们家有不小的矛盾。你知道的,我和候水绿又素有仇怨,这次去到O市,如果她们上赶着来我面前找不痛快,我……”
“你要如何?”
“我最多能答应你不主动去寻晦气。但我们家做人做事的风格,向来都没有让人踩着脑袋欺负的道理!”
“确实!”
Micheal认同地点点头,“你从来也不是逆来顺受的人。”
夏晚橙笑,“我要真是逆来顺受的性子,早不晓得死了多少次了!再说……”
夏晚橙向着旁边人看去,“我这也不是为了我自己痛快,毕竟我也要顾全你和你们家的体面,不是吗?”
Micheal笑起来,说:“我们家人从不与人交恶,如果以这个尺度要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