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洲，已经彻底心灰意冷。他的面容，再无任何表情，仿佛已经死了一般。

他不禁黯然自问：他……真的是我的父亲吗？曾经我那么希望是自己亲生父亲的人，居然是这个样子的吗？

“可是，为什么王雄启为了蝴蝶居，不惜做那么多事呢？”一旁，哭了许久的乐未央终于冷静了下来，问何止。

十洲抬了抬眼，没有说话。

苏晓梦看了一眼父亲，却见苏世明微微摇头，便不做声了。转而，又望了一眼十洲。这一望，她的心也随之沉入了深渊。

何止看在眼里，本欲说什么，吞了下去：“这个……真相总有一天，会揭晓的。”

又是久久的沉默。

苏世明想起了什么：“胧月先生，你说，王雄启就是当年的胡珏。可是，为什么我从来没有在他身上见过这枚镜子呢？反倒是岱灿，知道它的来历。”

胧月推测说：“作为风水先生的古月先生，本名胡珏，没多少人知道；而且因为先天面孔有胎记所以一直戴着面纱帷帽，所以很少人见过他的真面目。

王雄启假扮他时，恐怕并不想让你那么快就识破身份，毕竟古月先生和孟放的关系，还是能够打探得到的。至于，他故意把风水宝镜透露给岱灿，应该是为了未雨绸缪，有朝一日万一事发，方便栽赃，以给自己留条后路。——可见，他的心思极细。”

苏世明点了点头，便不再说话了。

眼看，炭盆里的火苗蹿尽，冷风呼呼地吹来。

“为了安全起见，胧月叔叔还是和未央暂住在这里吧。”何止以结束语地方式招呼道。

胧月点了点头：“好，我和未央就先回屋了。你们如果还有什么问题，随时可以来找我。”说罢，携女儿走了。

苏世明也拉过了闺女，他生怕再呆着，何止会更进一步提及并猜测出蝴蝶居的隐秘之事，对女儿说：“难得能故地重游，你就陪爸爸再四处看看吧。”

苏晓梦点了点头，望了一眼何止，又隐晦地看了一眼十洲，才搀着爸爸离开。

院中，又只剩下了两个男人。

冷风，吹乱了两人的发。十洲抬起了头：“何止，你是不是警察？”

何止愣了一愣，不易察觉地笑了笑，没有否认，也没有承认。

“你是不是怀疑，他和美国城市建筑集团的走私案有关？”

何止又愣了一愣，叹为观止：“我看，你比较适合当警察。”随即，他又笑了，若无其事地拍了拍他的肩。

十洲不偏不倚地盯着他的笑容：“告诉我，要怎么帮你。——我想知道真相，知道真相，我才能知道，怎么给她一个交代。”

何止拾掇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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