捏着双手做准备,还不忘损他两句。
田老七的画外音再明显不过。
柳云姝抿嘴苦笑,田爷爷又拿杨振彪说事,真是叫她臊得没脸待了都。
当然,有田老七这个正牌大夫在场,柳云姝也乐的旁观,乘着杜康拿来按摩和针灸要用的东西后又跑去忙活汤药的功夫,柳云姝不放心的启用天眼仔细探查了杜均堂的腰。
确认如他所说真的没伤筋骨,只是皮肉伤没有及时处理,淤青肿胀得厉害,看着吓人而已,却是不想只因多看了一眼,柳云姝惊愕得差点尖叫出声。
杜均堂背上散布了大大小小几十片弹片,能看得出来时间久远,弹片和血肉都长到一起去了,再仔细瞧,柳云姝这才也明白他没有动手术取出弹片的缘由,不止是因为弹片数量多,分布太广,重要的是那些个弹片大多靠近神经,尤其还有两片几乎都已经插进脊柱了,稍有不慎,危及的就是脊髓神经造成不可逆转的终身瘫痪。
柳云姝揉着剧烈抽痛的额头,强行将眼眶间的泪滴生憋了回去。
田老七正忙着给已经痛昏过去了的杜均堂针灸,听到柳云姝跟他说出去透透气,也没分心多想就轻嗯了一声。
柳云姝站在古朴清幽的院子里抬头望天,心有余而力不足的挫败感深深刺痛着她。
杜康端着汤药远远瞧见柳云姝一脸潸然,忙赶了两步。
“云姝?你怎么出来了?是需要找什么东西吗?”
柳云姝这会儿耳鸣的厉害,压根就没听到他说话,被突然出现在眼前的他给吓了一跳,眨了眨茫然的眼睛。
“汤药好了?田爷爷那边也快结束了,您快送过去吧。”
“……哦哦。”杜康默然又瞅了她两眼才抬脚走人。
等杜康再找来的时候,柳云姝已经调整好了状态,端坐在客厅等他了。
“杜书……”
柳云姝才犹豫要怎么称呼他,就被杜康给她打断了。
“别,你可别跟我客套叫我杜书记,回头要是叫老爷子听见了,非得给我家法伺候不可。”
“……”柳云姝嘴角微微一僵,真不愧是一家人,虽然杜康是县高官,可私底下说话跟老杜都一个调调。
杜康见她还是有点儿拘谨,忙和颜悦色的笑着说,“按老辈的规矩,你得叫我师兄,既然是兄妹,就别那么见外,我叫你名字云姝,你喊我康哥就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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