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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阿悦颤抖的道:“救我……”
“怎么啦怎么啦?呦,这孩子怎么躺在地上?”
方才散去地小贩重新聚集在了一起,有胆子大的,将那孩子正面朝上,不过片刻而已,那孩子的脸上已经全是红疹,头皮和眼皮都肿了起来。
可是,他确实已经死了。
“我的妈啊,”有人捂着口鼻道,“你这孩子……是不是……”没气了?
杨阿悦看着还是个人样,一张口就能看到她牙龈上的血,和已经爬上了脖子的红痕,“是瘟疫……”
“瘟疫?”
“瘟疫!”
汉字的威力就在于它即使只有两个字也会激起所有人的共鸣,明明吵闹不堪的闹市突然被这两个字炸的安静了一瞬,紧接着所有人就像疯了一样往外退,而本来就在外围的人根本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前后不出一盏茶的时间,这地方就已经乱成了一团,外邦人大半听不懂中原话,一个劲的叽里咕噜不知道说些什么。
气性大的人上去就给了他一拳,骂道:“说什么鸟语!还他妈不跑等死啊?”
那外邦人无缘无故挨了打,一时间怒气也上来了,二人顿时扭打到了一起。
杨阿悦张了张嘴,没出声。
无尽的深渊。
谁都不知道这瘟疫为何突然出现在一对母子身上,更不知道为何如此的无声无息,以至于没有人发现——包括那对母子。
也因着这条街上的人反应极其迅速,一听到瘟疫就好像见到了洪水猛兽,什么都来不及顾上,着急忙慌的全跑了。
而被所有人遗忘的杨阿悦在众人都走了之后,费力的站起了身,成年人的身体比小孩强不少,她更多的事是精神上的恐慌罢了。
杨阿悦感觉的到呼吸出来的都是热气,嘴里全是血腥味,她娘曾对她提起过,五六十年前有过一次瘟疫,她的姥姥一家就是在那场瘟疫中去世的,那个时候她的母亲才几岁,只记得姥姥他们临死前的症状了。
嗯,同她现在差不多。
杨阿悦一只眼睛已经看不到东西了,她踉踉跄跄的扶着墙壁走了出去。
足足有两三个时辰后,她敲响了一间宅屋的大门,没一会,一个浓妆艳抹的女人满脸不耐烦的打开门,呦了一声,道:“讨到钱了嘛?你那赔钱货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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