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泛着浑浊的黄色,他一进来,立刻飘进来满室酒香,冲淡了连日而来的药味。
“父皇,喏…你要的解脱,需要孩儿喂你吗?”
封沐川嘴角挂着古怪的笑,惠帝皱了下眉,挣扎的撑起半个身子,有些妥协。
“要,川儿最后再服侍一次父皇吧。”
周围的伶人一双双眼睛盯着这边,里面充满了贪婪,痛快,窃喜和兴奋。
天啊,他们以为还要等好久才能等到这一天,他们似乎已经看到了加官进爵,看到了金银满地,看到了振臂高呼,万人听命的场景。
这些目光中,唯有内侍眼中透着惧怕,虽然他们跟着封沐川违逆天道,冒天下之大不韪,可这个人阴晴不定,连自己的父亲都能下手,难道国局稳定之时,真的不会杀了他们?
他眼睁睁的看着封沐川微笑着将那盏清酒灌进惠帝的肚子,接着,他将酒器狠狠摔在地上,狂笑不止。
大殿上所有人都回过神,有些害怕的看着殿中央陷入癫狂的封沐川。一瞬间所有的情绪都消失了,只留下害怕。
“父皇,哈哈哈…你想死,我偏不如你意,我才不稀罕什么皇位,但你要给别人,那我就要抢过来。”
皇位也好,陆灵染也好,不给他,那就夺。
惠帝眼神微颤,看着封沐川狂笑着走出内殿,轻轻松了口气,他就是赌了他脑中那点子极端的偏执,他…赌赢了。
接下来的几天,封沐川依旧天天来折磨惠帝,他就是想看自己高高在上的父皇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痛苦样模样。
但他似乎更疯了,时而哭时而笑,时而疯癫,让一众人摸不清,只能躲远一点,任他发疯。
惠帝则是掰着手指数时辰,五天他挺过去大半,还剩最后两天,还有…二十四个时辰了。
江面上,灵染一行水路走的居多,跟护卫们从中途汇合后,小叶船就换为大船,她不敢耽搁,船的好处就是不用像马那样时常休息,只是要小心风浪便无事。
索性这一路都很平静,快到郢都的时候,才听说最近搜查的较严,许进不许出,若是要出城,至少要第二日才可以。
灵染站在船头,竟一眼看到观蓬莱金碧辉煌的瓦顶。
“今日就能到了呢。”
灵染喜不自胜,她们这一走,竟足足离开了近三个月,观蓬莱各方早就修缮完好。
秀禾远远站在渡口迎接,一下船,便扑到她身边,晃着她胳膊撒娇道:“姑娘,我担心……”
话没说完,竟呜呜的哭起来,灵染敲了敲她脑袋:“乖,我这不是回来了吗?这边怎么样?”
秀禾忙抹了把眼泪道:“这边一切都好,我们要不要按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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