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时,皇宫中也乱作一团。太后生辰当日,宸妃被刺,封沐川因为寿礼激怒太后,被下令禁足府中,皇后因此被迁怒,竟被皇上以“不堪教养皇嗣,着废去二皇子养母之责”,被罚禁足宫中抄写佛经。
众人都不知海棠对太后有何忌讳,只有几个老臣心中明了,却闭口不言,群臣直觉这怕是皇上废后的第一步,毕竟圣上不满外戚专权已经很久了,如今势微,自然不肯轻易撂过。
朝堂上下,人仰马翻,玉藤阁内,一片寂静,底下跪着满屋子奴仆下人,封沐影坐在椅子上,表情冷滞。
“殿下,娘娘也是为了您好,若不将她二人行踪告诉定王,他便会将太后责怪之罪指到您的头上啊殿下。”
芢秀跪在地上苦苦哀求,她心里是难受的,毕竟宸妃还在床榻上生死未卜,而她的儿子却将这一干仆人招到这里来,只逼问旁人的下落。
封沐影听完芢秀的话,墨般的黑眸中染了一层血色,片刻后,低沉的声音响了起来。
“派人去找,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之后,封沐影亲自跪在玄德殿前,求皇上为他赐府,奇怪的是,皇上竟然答应了,至此,病好后的宸妃和封沐影似乎再无往日情分。
没人知道宫中莫名消失的二人,只有岐寒山上,年年被巡山人踩出的脚印。
*
七年后,汾州。
枕竹方床,夏夜追凉,风中池莲悠悠,小立月明。
别院檐角勾连,小间层叠,夹或石山、小池,明月透过窗柩,显得宁静空灵。
一名灰衣男子快步穿过白色石板路,沿着小径来到廊下,环顾片刻,待看到花座上那抹鲜艳的身影时,几步走过去站定。
“陆公子,这是上个月的账,请您过目。”张焦恭敬的垂着手,从怀中拿出一沓账本子来。
被唤作陆公子的却是一位娇艳欲滴的粉杉女子,宽大裙幅逶迤,遮住那双小巧的玲珑玉足,褶处如雪,流泻于地,飞星逐月髻上点缀着几朵粉色玉兰花,一缕青丝垂在胸前,微风轻拂,竟似要随风而去,听闻来人,缓缓侧过身来,露出那张妖冶容颜。
张焦虽是见过多次,但每每对上那双流盼生光的挑花眸时,还是会惊的低下头去。
目光所及处,一双纤纤素手将他手中的账本接过,朱唇轻启,吐气如兰:“这么晚,有劳张先生亲自送过来。”
张焦听了这话,唯恐生了误会,忙道:“实在是粮价的事情拖延不得,要不然,也不敢这个时辰来烦扰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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