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菲亚艾伦微微眯起了眼睛。

冷冷看着她：“死到临头了，你还想挑拨我？”

蓝文珊的嘴角流着血，一双眼睛，却跟森林里的豺狗一样，发着狠辣的冷光：“我这是挑拨你吗？杨迪尔是你的恩人，亦母亦姐，虽然我害了她，把她变得人不人鬼不鬼，可是，真正杀了她的人，可不是我。”

艾伦冷冷眯着眼睛，道：“我说过，与其人不人鬼不鬼的活着，她还不如死了，死了，就解脱了。”

“如果她还有思想呢？”

蓝文珊的话，令艾伦猛地一怔。

眼瞳都震得收缩了一下：“你说什么？”

“我说，如果她还有思想，还有记忆，还记得自己的过去，自己爱过的人，照顾过得人，那你觉得，她的死还是解脱吗？”

“你在胡说！”

索菲亚艾伦控制不住自己的双手，猛地弯腰，一把攥住蓝文珊的衣领，将她从地上提了起来。

蓝文珊看到艾伦如此失态，忍不住笑了出来。

笑的不停咳嗽：“哈哈哈……咳咳咳……天真……”

她嘲讽艾伦：“我一直想要把她的思想都抹杀掉，可是，无论如何，她都记得生命里比较重要的人，比如说，霍格·亨普利，再比如，被她抚养长大的，索菲亚·艾伦。”

艾伦的手，忍不住颤抖了起来。

眼睛也不可思议的瞪着蓝文珊：“你在胡说！胡说！”

他不相信！

不相信经过了长期的摧残折磨之后，变得人不人鬼不鬼的迪尔姐姐还会记得以前的事情！

他绝对不相信！

“我可以证明给你看……”蓝文珊笑着，尽管形容狼狈，但是，却是一副胜利者的姿态，“我对洛莉的每一次变化，对她的每一次手术之后的情况，都会进行观察记录，我有她想起你的视频记录，她好像对你的印象比对那个霍格的印象，更加的深刻。”

艾伦的手指，越攥越紧。

看着蓝文珊那张嘲笑她一样的面容，忍不住的想要一拳砸过去，把她的脸给砸烂。

可是，他知道，他不能这样做。

一旦挥拳，一旦打算把拳头砸在蓝文珊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