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菊残堂之中。

夜晚，人来人往，灯火通明。

一个披散着长发，偻着背的女人，慢慢地往前走着，一步一个脚步，都是湿的。

她微微抬头，看向一个刚从她对面走过的人花衣男子，这个男子是他们菊残堂的头牌，脾气大得很呢，果然……

男子在看到女人偷看他的时候，顿时怒了，对着她叫骂道。

“看什么看，小爷也是你那双狗眼能看的吗？”

女人听到他的话，立即低下了脑袋，再也不敢乱看了，口中一直说着抱歉的话。

“对不起，对不起。”

她的声音沙哑，似乎是喉咙曾经受过伤，每说一个字出来，都感觉整个人在颤抖，似乎是在忍受着巨大的疼痛似的。

可是，男子又岂会听进去她的几句道歉之语呢，反而在听到她的话之后，心里更气了。

他可是这菊残堂长得最好看的人儿，怎么能被这扫堂的婆子给看了去，简直是玷污了他一身的洁白身躯。

“滚！”

抬脚，他一脚朝着女人踢了过去，正好踢在她的大腿之上。

女人吃痛，往后倒退了几步，脚下一个不稳，便坐在了地上，但她却一个闷哼声都不敢发出来。

“没用的东西。”

男子看到她摔倒之后，不由地嗤笑一声。

平日里，哪怕是这菊残堂的头牌，也是得受那些客人的气，但作为男人，他又怎么会没有气呢？

那心里有气了怎么办呢？就往这个扫堂的婆子身上撒啊！

“装什么装，别以为这样就可以不用做事了，赶紧去把衣裳都洗好，晚上还有客要接待呢，虽然你那点儿银子不算个事儿，但那也是钱！”

他对着女人狠戾地吩咐道。

“是，是。”

女人连连应声，双腿打着哆嗦站了起来，然后慢慢的离开了。

“蠢货，洗个衣裳都能弄得那么湿，真不知道老板养着这个废物有什么用。”只听得男子在她的身后，声音不高不低地说道。

许久许久之后，菊残堂后院弄堂里的一个小破屋之中。

“娘，您这是怎么了，又被人欺负了？”

一个年轻的男子，看到女人回来，全身上下没一处是干的，顿时眼睛红了。

“没事，没事的，娘都习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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