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那声音，炎皇头也未回，淡淡一笑：“为何不呢？天，时代变了，一切，都该有一个结局。吾等该何去何从，也从来不是你一个人能决定的。”

“炎，为何到现在你还肯信我？吾做一切，皆为超脱。”

“或许吧。但是天，你的道，终究太残忍了一些。”

虚影冷笑：“残忍？什么叫做残忍？这世界，本身便是吾等所开创。昔年，荒兽吞灭人族，是吾等站出来御敌于外，可如今呢？这世界上，又有几人记得吾等？既然如此，那便毁灭这世界，让一切回归混沌，回归洪荒。”

“到时，万道破碎，道门必破，吾等超脱，又何故理会这世界他人？”

炎皇笑着摇头：“离开后呢？外界是什么？”

虚影冷下，但很快恢复：“无论是什么，只要吾等还活着，还不是天高任鸟飞，海阔任鱼跃？”

“天，不可能的。那些人，不会允许你这么做的。灭了这世界，那他们所有的布局都毁了。”炎皇笑着摇头：“你很清楚一切，便不必说了，你的话，又有几分真假？别忘了你的身份。护道者。”

虚影目光微缩，旋即突然一笑：“既然如此，炎，好自为之吧。我一定会成功的，真正的乱世到来，我必破门而出！”

“随你。”

炎皇话落，抬手一挥，将那虚影震碎。

炎皇殿内。

再次剩下炎皇一人。

突然，他抬头看向道门。

露出一抹向往和复杂之意。

“门外，究竟是什么呢？”

“是新世界，还是更加的混沌与荒诞？”

炎皇失笑摇头，不再去多想，转身朝着炎皇殿的顶端走去。

天下之火，在这一刻燃烧而起。

——

九界天外。

天崩地裂，空间破碎。

嗖！

嗖！

嗖！

连续有数道身影破空，划过天际，追杀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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