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得几个妇人霎时没了动静。
可也只是一时之间。
待
看清此人正是陆家的六公子,十六七岁的样貌,眉宇间尚留几分青涩稚嫩,便倚老卖老,继续撒起泼来。
其中一个身份最为贵重的,忽地拔高声调:
“哎呀!老婆子今天就不走了,定国府若不还我公道,我今天,就不起来了!”
说罢便身子一歪,打横躺在了马车前头。
“对!咱们今天就不起来了。”
其余妇人皆以那人马首是瞻,纷纷效仿倒地。
“你们!”
这等本事,真是让人进退两难,把七尺儿郎陆云策也逼得无可奈何,转而坐进了马车。
“这叫什么事儿啊!”
眼见车外围观的人越来越多,陆云策连连叹气:“二哥也真是,寻常勾栏院的姑娘撩拨一下也就罢了,怎么手还伸进了官眷的后院。”
“小妹,这可怎么办,六哥最不会对付这些妇人了。”
陆家的兄弟,除了陆云帆,其他人向来如此,不然也不会至今未娶。
在他们心中,宠一个小妹就够了,别的女人能躲多远,就躲多远。
陆云策神色有些恼怒,又不好发作。
陆挽澜则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碰瓷的事她见多了,眼前的还不足为惧,只见她慢条斯理地抬了抬云袖,轻启朱唇:
“迟铮,碾过去。”
“是。”
得了自家姑娘的命令,迟铮收刀坐下。扬起手,照着马屁股上就是一鞭子。
马儿忽然吃痛,嘶鸣着将两只前蹄抬得老高。
这番动作可吓坏了倒地的妇人,眼见着马蹄车轮朝自己踏了过来,急忙连滚带爬地跑到路边。
见那马车绝尘而去,心有戚戚。
那身份最贵重的妇人捋了捋乱发,又气又急,鼻子眼睛都拧到了一块儿。
“噢哟,这定国府的小姑娘,还真是个母夜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