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文森特医生聊完之后，曲烟一脸沉静。

这会儿，她也明白了，为什么此前季卓然会那样做。

他的病，果然真的很麻烦。

可是……

难不成自己就真的这么一直守在他身边，跟块牛皮糖似的跟他如影随形、不离不弃么？

这也不可能啊。

她也有自己的生活，而且像是开会这样的时候，她也不适合在场。

这想着，忽然曲烟的手机又响了，她拿起手机一看，却是杜若的电话。

光是一看到杜若的电话，她就立即想起来，此前自己还答应了杜若要和她一起开会，应付狄崇云的。

可是之后……

季卓然一出事，她竟然也没顾得上那边。

一瞬间，她感觉自己芬身乏术。

她接起电话，开口便直说：

“杜若，抱歉，最近太忙了，你和狄崇云的会议什么时候开始？我到时候一定过来。”

杜若停顿片刻，随即说：

“谢谢你，小烟，不过，如果你真的很忙的话，要不还是不来了吧……”

其实杜若打这通电话之前，她也很犹豫。

她知道当初狄崇云给的报价本身就偏低了，但是杜氏现在的情况是不转手不行，而那个价格虽然有趁火打劫的嫌疑，但是依旧能解他们的燃眉之急。

不过曲烟却看出了这一点，所以之后不知道怎么把狄崇云给说动了同意涨价，但是……

杜若也能看出，狄崇云不是一个什么好人，看似玩世不恭，但是实际上手段毒辣，就光这些日子，她和狄崇云打了几次交道，就已经发现了他的麻烦之处。

做生意，其实有时候虽然难免遇上这样难办的人，但是这次这么大笔的生意还得应付这么难缠的对手，对她来说，也的确很难办。

听着杜若矛盾的声音，曲烟想了想，还是说：

“我总归是要来看看的，一直晾着他也不是什么好办法，对了，程少现在怎么样？”

说起程飞扬，杜若便是叹息一声，

“哎，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