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睿的事情如果从他们之间来看，季卓然的确对不起她。

但现在季二十的问题，提醒了曲烟很关键的一点——

如果当初季卓然的父母不出事，那么，叶家那边再出了什么事情，应该也是由他的父母那边出面处理，大概率叶家那边只需要得到季清泉的另一个孩子就可以了，不至于把事情放到季卓然来处理的地步。

然而，悲剧已经发生了……

而季清泉夫妇又是怎么死的？

是曲凝找人恶作剧，意外给害死的。

虽说曲凝没有主观上想要害死季清泉夫妇的想法，但是客观上，她的确把这件事搞出了大问题。

季卓然都已经没有再计较曲凝的问题了，那个时候，因为感情，她总是把她所有的付出当做理所当然。

但她却从来没有想过，今日他所要背负的罪孽，原本不该被他所背负。

可是那个时候，她自己也太难受了，所以，没有办法原谅他的行为。

现在他忽然转变，她的心境，竟然也因为他这一次又一次的提醒，而转变了不少。

看着曲烟惊愕的模样，季二十冷哼一声，却没有继续纠结那个问题，只继续问：

“我怎么会病的？”

“不知道，自从……一年多之前，你就开始头痛了，这种情况是近期才出现的。”曲烟说道。

她忽然想起，那个时候，要不是因为席琳的原因，她必须得在他面前演那场假死的戏，把他给刺激到了开始头痛，他也不至于病成现在这么个样子。

不过这件事，还是没必要在季二十面前说这么清楚了。

“一年多前我又发生什么事情了？”但是显然，季二十并不是这么好糊弄的存在。

曲烟思索片刻，这才想起，他父母是出车祸意外去世，她那会儿也是借的车祸幌子……

说不定还真是那会儿把他给刺激大发了。

她只能说：“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出了点意外，你遇上了一场车祸，然后就开始头痛了。”

她说得含糊，而季二十听着，也只能理解成，是他自己一年多以前遇上了车祸，可能撞到头，所以开始头痛。

“那你什么时候跟我离婚的？”他又问，再度成了一本《十万个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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