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家和焕御银行的关联，不止是他们一家人运营那么简单，其中，打通的关节和关系不少，而共同受益者，也绝不在少数。</p>

继续查下去，拔出萝卜带出泥，牵连出来的人，至少上百。</p>

现在事情已经被捅了出来，只能他来兜底。</p>

所以他走不了。</p>

此刻的停留，也只是因为……对这个人世，尚有眷恋罢了。</p>

他拿出手机，尝试着给姜玉丽打了一个电话。</p>

这会儿，她应该已经上飞机了吧？</p>

飞机上不能通讯，如果这个时候，她的电话打不通，那么就说明，她已经安全了。</p>

然而，让程敬天意外的是，电话竟然非常轻松的被打通。</p>

“敬天，你，你在哪里？你能和我们一起走吗？”姜玉丽在电话里急忙问道。</p>

他却反问，“你现在在哪里？”</p>

“我……我还在公司楼下，飞扬说了，要走，我们一起走。”</p>

程敬天顿时愣住，他没想到，程飞扬从小就叛逆，事情都到这份儿上了，他竟然还是如此！</p>

他恨铁不成钢道，“真是感情用事！”</p>

成王败寇，输了就是输了，他程敬天已经认了！</p>

可他却没想到，程飞扬竟然……还是没走！</p>

就在这时，他也听到自己身后传来了儿子的声音。</p>

“爸，你别做傻事！”</p>

他回头，父子对峙。</p>

警方一时间都愣住了，因为他们也没想到，这种时候，原本应该远走高飞、带资跑路的人，竟然就这么大大咧咧出现在了他们面前。</p>

不过，只要这儿子来了，在警方的认知里，今天再怎么，程敬天也该不会血溅当场了。</p>

钱重要还是人重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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