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烟从来没想过，分手这两个字，能说得这么委婉。

“怎么回事？”她问。

杜若神色坦然，陈述道：

“三观不合、习惯不一，性格不匹配、理想和现实有差距、沟通有障碍、空闲时间错位、没有多少有意义的共同经历、感情经不起考验……”

“……”这难道就是分手的一万个理由？

曲烟愣了片刻，才感叹道，“看来你倒是有不少深刻体会。”

“当然，人总要从失败中学会点经验教训。”杜若一副专业的模样，好似她已经重新回到那个断情绝爱、无坚不摧的女强人形象。

曲烟却问，“不难受吗？”

“还好，”她说，“跟他在一起的时候就想过了会有这天，不适合，是真的不适合。”

说着，杜若摇摇头，好像一个第三者一般在说起自己的感情经历。

“不是不适合，是没磨合，没有哪两个人生来就属于彼此，”曲烟提醒道，“也许你们都太优秀，所以不愿意退让。”

“哎，也别提他了，”杜若托着下巴，伸手拿起勺子，搅拌着杯中的茶水，又道，“说点高兴的东西。”

曲烟反问，“那什么能让你高兴？”

“不知道……”杜若这下倒是迷糊了，她仔细想了想——

消费？她已经花了不少，心情也不见得多好；

玩乐？她正在玩，不见得乐，还想着要找乐子；

聊天？她也在聊，所以，才会思考现在什么才能让自己高兴。

好像以前快乐是很简单的一件事，但是现在，不知道为什么，快乐好像变得虚无了起来。

她有点对什么事情都提不起劲儿的感觉。

这会儿她才有点明白，分手之后，自己其实是挺难受的。

这种难受不是说她要大哭大闹，而是，感觉自己所在的世界似乎都蒙上了一层黑白的滤镜，让人看什么都觉得单调。

为了掩饰自己的尴尬，她只能反问曲烟，“那你说说，什么东西能让你高兴的？”

“我？我的话，能看到你好好的，我就很高兴。”曲烟说着，一双美眸落在了杜若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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