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烟也知道他一直放不下宋柔的事情，只能劝道，“警方手里的一些案子，十年八年难以告破都是正常的事情，尤其是一些随机、激怒杀人案件，根本找不到内在的逻辑，所以破案都无处下手，

而宋柔这件事的线索，到这里几乎都已经全部都断了，继续往下追查，恐怕耽误的，只有你自己的时间。”

宋柔现在已经死了，季沛鸿也已经入狱，这个结局到了现在，怎么也说不上太差了。

而他，也该在这个时候学会放下。

电话那头的他长叹一声，“我知道的，你让我想想。”

“好，希望你能尽快想通。”事到如今，曲烟也只能如此说了。

程飞扬看着自己的手机，出神了片刻。

其实，曲烟劝他的这些话，此前警队里也有些老警官跟他聊过。

破一个案子，有时候需要耐心细心，但是有时候，要靠缘分和老天爷开眼。

接着，老警官就会说起具体案例，什么某连环杀人案，最后竟然因为全市小学生血检，找到了凶手的侄子从而告破之类；什么银行劫匪，酒后投案自首；还有十年逃犯，去听明星演唱会被抓……

接着，老警官会拍拍他的肩膀，劝慰道：“小程啊，你要相信，天理昭昭，报应不爽，案子在未来的某天一定会破的，但是需要个十年八年也说不定，所以在这之前，你也要过好自己的生活，这样，宋柔就是在天上，也会欣慰的。”

也许现在，的确是他该放下执念，好好生活的时候了。

他刚刚想到这里，忽然，又一个电话打了过来。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人兴奋的声音，“程少，您要找的鱼，我们终于找够数了！”

“那就好，”程飞扬说道，“直接送到一品鲜去。”

一品鲜里，杜若正在处理公务，助理婷婷突然跑了进来，“杜总，楼下突然来了好多记者！”

“怎么回事？出什么事情了吗？”杜若皱眉。

如果出什么事情了，按理来说，她也该收到风声的。

可是现在，这帮记者招呼都没打就这么跑过来了，是几个意思？

“不知道啊，但是看他们的样子，应该也不是坏事，因为那群记者就是在外面等着。”婷婷也很疑惑。

听到这里，杜若起身，“走，我们下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