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护车来后，在正式宣告了陈桂芬的死亡后，便把她的遗体和晕倒的曲凝一起带走。

而曲烟，却要去警局，完成口供。

陈桂芬已死，季沛鸿摆明了就是凶手，而她，作为陈桂芬的孙女，自然要为外婆讨一个公道，控诉季沛鸿。

警局里，季沛鸿的律师何谦等候已久。

看到曲烟进入警局的瞬间，他就已经起身迎接，随即走到她面前，谦逊有礼道，“曲烟小姐，我有些事想跟你谈谈。”

“没得谈，我决定上诉。”曲烟冷道。

她知道，这种民事纠纷致死的案件，如果亡者的家属同意庭外和解，法庭也会相应判得轻一些；而如果坚持上诉，那么，季沛鸿一定会被以杀人罪论处，最低判刑都是十年，最高死刑。

何谦没有想到她竟然能一下子就猜出自己此行的原因，但他却只笑笑，便道，“曲小姐，容我提醒一下您的身份，您迄今为止，在法律上依旧是季家的儿媳妇，您决定上诉，有考虑过季少的想法吗？”

曲烟不屑道，“也容我提醒你，此前我和季卓然一直在闹离婚，而且一码事归一码事，你别想用人情关系来绑架我的选择。”

这次不论真相如何，警方却是实实在在看到了季沛鸿杀人的一幕，所以只要曲烟坚持上诉，季沛鸿就一定会得到惩罚！尽管那惩罚比起他的罪孽来说可能还是太轻了一点，但是曲烟依旧要做。

她强硬的态度一时间让S城最顶级的律师何谦也束手无策，于是他沉默片刻，说道，“稍等，我先打一个电话。”

曲烟大概猜到了他要搞什么鬼，但是她想到此前发生的那一幕，想到死在她面前的外婆和宋柔，眼神依旧坚定异常。

片刻之后，何谦将他的手机递了过来，“曲小姐，麻烦您接一下电话。”

曲烟一把将电话接起，“什么事？”

“小烟，是我。”季卓然在电话那头的声音听起来有一丝虚弱。

想到此前他救自己的那一幕，曲烟眼中也出现了片刻的郑吒，随即却又冷静了下来。

季卓然是季卓然，季沛鸿是季沛鸿，再说那老头害人这么厉害，她是绝对不能放过他了！

“能说话的话，那你应该没什么大问题了，恭喜。”曲烟近乎冷酷地判断道。

他沉默片刻，才说：“爷爷的事情，你一定要上诉吗？”

“一定。”她坚定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