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渐渐亮了。

曲烟将南郡商都的事情放到了一边，早早的赶到了殡仪馆现场，随即给程飞扬打去了电话，说自己想联系段以丹。

程飞扬将电话给了她，最后还不忘多加了一句，“昨晚上看你们太累了我就没说，其实段以丹是她的假名字，她的真名，是宋柔。”

“知道了。”曲烟挂断电话，越发确认自己心中的猜想。

拿到联系方式，她赶紧把电话打给了宋柔。

“宋柔，你有什么想跟我说的？”她问，声音里不自觉带了一丝压迫。

宋柔长叹一声，似乎早已经料到她会猜到什么，便回答说：“曲小姐，对不起，我害过你，可是我回国的时候就已经想好了，我就是死，也要死在国内，我不想在外面漂泊了。”

“告诉我真相而已，不会死的。”曲烟说着，心里止不住的难受。

原来，害了她的人早就已经逃了十万八千里远，要不是程飞扬喜欢满世界旅行，要不是他恰好在夏威夷被蛰到腿休息了一段时间……她这辈子，可能都不知道是电话里的这个、和她声音一模一样的女人害了她！

不多时候，程飞扬赶到了殡仪馆，他很意外，曲烟今天竟然没有在室内守灵，而是站到了殡仪馆门口，似乎是在等人。

“小烟，你在等谁？”

“宋柔，”曲烟回答着，深深看了他一眼，难掩激动道，“程少，谢谢你，能遇见你，是我这辈子最大的幸运。”

程飞扬没想到，一晚上过去，段以丹变成宋柔，还说话很奇怪就算了，可是怎么曲烟似乎也被传染上了这种诡异？

“到底怎么了啊？”

“没什么，剩下的事情，就让我自己处理。”曲烟说完，看向了远方的路。

下一秒，一辆迈巴赫从远处驶来，停在了殡仪馆不远处。

季卓然下了车，看着曲烟跟程飞扬站在一起，却也没有什么异样的态度，他只是走了过来，深深注视她，“小烟……”

曲烟晃了晃手，只冰冷道，“收敛下你的眼神，我不想被你看。”

程飞扬站在一旁，听着这话都挑挑眉。

小烟这火气可真不小啊。

然而，让他更意外的，却是向来强势的季卓然，竟然还真的听了她的话，乖乖转头过去，没有再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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