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时候，杜若已经自顾自开始脱衣服，“早说嘛，这么简单的事情，何必闹得这么不愉快。”

话虽如此，她脸上的神色，却并不见得轻松，甚至连简单的脱衣服动作，也做得僵硬无比。

两个女人见到杜若如此识相，也开始沉默的调整起了照相机。

而曲烟看着这一幕发生在眼前，心中却难受至极。

“等等！”她开口。

“夫人，杜小姐都接受了，你还有什么事？”其中一个女人不满道。

换言之，杜若都愿意的事情，她还能阻止什么？

“谁也不知道，你们到底会不会对照片保密，照片又到底会不会流出去，所以我和她……”曲烟说着，抬手脱了自己身上的衣服，她脸上的神色也坚定了起来，“一起拍！”

她到底是季卓然名义上的妻子，她和杜若一起拍照，照片的重要性和机密性肯定会提高。

更重要的，是她要和杜若一起承担这次错误的后果。

她不愿意自己就那么置身事外，明明是罪魁祸首，最后却像个没事人一样。

话音一落，室内其余三人都震惊了。

没人会想到，这种时候，她竟然会这么义无反顾的站出来！

就连杜若也没想到，曲烟竟然会做出这样的选择。

等到片刻之后，她冰凉的手臂贴到她自己光裸的手臂，杜若才恍惚明白，这一切竟然都是真的。

她扭头，看着曲烟，曲烟这时也看着她，低声道：“抱歉，杜小姐，到底还是把你连累了。”

这种时候，她竟然笑了，“没关系，这也是人生的一断奇妙旅程。”

被强迫着拍没穿衣服的照片，这经历也未免太奇幻了。

但说着，杜若握住了她的手，低声道：“以后，我就认你这个朋友了。”

曲烟脸色微变。

朋友？

从小到大，无论走到哪里，周围的同学都会很快知道她的身世，继而看不起她、孤立她，所以她竟然连个说得上话的朋友都没有过。

这个词距离她太遥远了。

而生下这个孩子之后，她还不知道自己未来何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