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算啦，我有一条新裙子就能穿很久，还是省省钱，钱很重要的，一点点都不能浪费。”听说他还想给自己买裙子，小烟认真拒绝道。

看着小烟懂事的样子，少年终于忍不住把那句话问出口，“你……是不是很缺钱呀？”

“是呀。”她倒是坦然点头。

她和外婆都生活在曲家，外婆年纪大了没有赚钱的能力，她也只是个小孩子，所以只能等着那个被称为她父亲的人给钱。

但是曲守全……光是想到这个人，小烟的眼里就闪过了一丝厌恶。

少年却误以为她不喜欢自己问这个问题，于是连忙解释，“是这样的，我可以给你介绍一份工作。”

“什么工作啊？雇佣童工是犯法的你知道吗？”

“不是啦……还有一部分工作是不犯法的，比如模特，我记得电视台有个叔叔，他就想找年纪小的模特，上次还来我家说让我去呢，但是我妈没同意，不过我想，你要是过去，他也会接受的。”

小烟眼睛顿时亮了，“真的吗？”

“嗯，我带你过去。”他说着，便带着小烟去了电视台。

说来也巧，那天电视台恰好有一个女孩舞团缺人，有少年的推荐，再加上小烟有机智，躲在边边角角，跟着其他小女孩一起比划，倒也能蒙混过关。

几个小时候，她成功拿到了自己人生中第一笔工资，足足有500元。

“哇~这么多，”看着钱，小烟眼睛里全是星星，“太谢谢你了。”

少年等了她一天，看着她那副高兴的模样，也跟着笑了。

小烟财迷兮兮地数了数钱，又分出200来，递给他，“来，分你200，谢谢你帮我介绍这里的工作，没有你的话，我一定拿不到这笔钱的。”

少年表情一时很是奇怪，半晌才拒绝道，“不用了，我已经有很多钱了。”

“那好，不过你如果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我也一定会帮忙的，你可以到曲家找我，就在……”她小声报出了自己家的地址。

他牢牢记下，“嗯好，下次一定来找你玩。”

曲烟从来没说过，那一天，不仅是她拿到第一笔工资的日子，也是她第一次拥有一条完完全全属于自己新裙子的日子，甚至于，第一次喜欢一个男孩子的日子。

她的人生中，有太多个第一次，都和卓然哥哥，死死绑在了一起，无法割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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