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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夫人，”百里绯月制止她的话，“我问过长孙无极了，静安公主的确做了不该做的事。”

她顿了顿，“长孙无极不想见你。不过你放心，他只打算把静安公主送回原来的地方，不会对她做别的什么。”

康嬷嬷松了一口气的脸色又是一白，“老奴……”

百里绯月抬眸淡淡道，“难道康夫人你还有别的更好的办法？”

康嬷嬷再次扑通跪下，“老奴，老奴……”

百里绯月眼底深处已经有了冷意，不过康嬷嬷并没有注意到。

“如果康夫人你有什么更好的方法，也可以说说。你照顾长孙无极和情儿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该知道，旁人虽说长孙无极冷血寡情，但他对你，是存了几分厚待之心的。”

百里绯月故意这样说，就是为了勾起康嬷嬷对长孙无极以及长孙情的感情。

而康嬷嬷似乎也的确想起了过往，眼圈一红。

颤颤巍巍的扣头，“老奴……老奴对不起王爷和圣上……”

百里绯月不动声色的垂眸看着她，也不立刻让人扶她起来了。

“老奴知道静安公主不可原谅。也知道这已经是王爷和王妃你大度。只是老奴，老奴实在是不忍心看她一个人就那样一辈子……不见天日也就罢了，可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鸟雀都见不到一只……”

她又重重连磕了几下头，“可否让老奴和静安公主一道，让老奴去禁宫陪伴她。老奴从未尽过为母的责任，这是老奴欠她的……”

说着，老泪纵横。

百里绯月沉默了一会儿，“康夫人，进去了，虽衣食无忧，可就再也出不来了。”

“老奴明白的。还请王妃成全……”

“康夫人，你可知道我出来前长孙无极对我说过什么。”

康嬷嬷抬头，百里绯月继续道，“他说，你养大他和情儿，他会成全你一个心愿。”

康嬷嬷整个人又不可控制的颤抖起来，动容道，“王妃，王爷和陛下以后，就交给您了。”

“这话你以前说过，我不知道你这两次说，心情可有不同。但我还是回你，你放心，他们都是我所爱的人。”

康嬷嬷嘴唇颤了颤，想再说点什么，终究是什么都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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