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远露出个算你识相的表情，道，“这还差不多，那……”

“张先生说的有道理。”夏时欢截断了他的话，“初次见面，不空杯实在不够诚意，在我们老家也有这样的说法，要杯杯空才够意思，我虽然是女人，也不好借着性别偷懒，这杯我敬张先生。”

夏时欢举起酒杯朝张远示意，仰头喝光了杯中酒，之后放下酒杯，目光便盯在张远身上。

这样的目光下，张远要是不喝就显得连女人都不如了。

想着不过是半杯酒，张远仰头喝干了。

“张先生果然爽快。”夏时欢笑了笑，从桌上拿起红酒瓶，又给他倒满，之后给自己也满上，朝他举起杯，“第二杯敬张先生，今天巧遇就是缘份。”

“……”张远。

夏时欢仰头喝干了杯中酒，反扣酒杯朝他示意。

“……”张远。

“小远，人家都没借着性别偷懒，你好意思不喝么，快给我干了！”见张远迟疑，周乔看热闹不赚事大的在旁边起哄。

夏时欢转头看了周乔一眼，男人脸上的兴奋，好像在马戏团看什么刺激表演。

这让她不由起了夏瑶那本日记里面的内容。

因为错信了经纪人，签下不平等的合约，夏瑶从出道开始便被一直被逼迫做很多身不由己的事。

最初只是陪酒，而后便发展得露骨，那些人逼她嗑药，逼她陪酒，甚至逼她……

日记里面没有一个明确的名字，但从只言片语看出，里面不伐很多像张远和周乔这样的富二代。

这些人仗着自己出身好，把自己当成天之骄子，女人在他们眼里，是可依附又可取乐的玩具，也是上床消遗欲望的工具，唯独不是人。

就像现在，两人都想看夏时欢出丑，最好喝的酩酊大醉，任人为所欲为才好。

左右不过是陆栖熔的工具人，工具而已，谁用不可以?没有人会珍惜，也没有人会在意。

许是酒精让思维发散，又或是被林仲文影响，夏时欢一直隐藏极好的情绪，在这一刻突然就有些压不住了。

她还记得有沈其安在场，垂眸压下眼底的阴霾，再抬头时，笑得一派温柔可人。

端着酒杯，夏时欢朝周乔走过去，“周先生，初次见面，这杯敬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