条过去。
时间丑时一刻,地点就是这间不起眼的客栈。
她的相好这会儿正在一楼睡着,秋儿上来,神色忐忑不安。
温宛斟茶,推到对面,“坐罢。”
秋儿踩着细碎步子走过来,面色略白,不敢落座。
温宛自斟一杯,浅抿时蹙眉,“的确不如花间楼的茶好喝,不喝也罢。”
她抬眼,平静眼眸掠过去,“秋儿姑娘若喜欢站着,不坐也罢。”
秋儿非但没坐,扑通跪地,身体如秋风中的落叶,如海上一叶扁舟,瑟瑟发抖。
“民女不知何事惹恼过温县主,求县主开恩,饶民女一条贱命……”秋儿泣泪,哭的梨花带雨。
温宛由着秋儿跪在那里,转眸看向窗外。
月冷星稀,晚风寒。
“你那爱郎,不在乎你一点朱唇万人尝?”
秋儿含泪抬头看向温宛,“县主……想说什么?”
“当日你有意接近卫婧,可有图谋?”温宛回眸,平静又冷漠的神情没有丝毫白天里对饮的亲和神态。
秋儿下意识垂眸,掩住眸间彷徨,“民女早与卫夫人相识,没有刻意接近。”
“白天给你倒酒的时候,本县主指缝里藏着一枚入水即化的毒药,那毒虽非剧毒,可让你肠穿肚烂也不过是时间问题。”温宛目冷,“你若不想说,走罢。”
秋儿知道温宛给自己下毒了,她小腹自酉时开始就隐隐作痛,到现在那痛越发清晰,“县主饶命,民女当真什么都不知道!”
“本县主为何不给别人下毒?不是绿萼,不是柳仙。”温宛轻浅一笑,“偏偏是你?”
秋儿说到底只是青楼女子,哪有温宛那般气场跟尊威。
此时此刻她跪在地上,一股无形压迫正慢慢瓦解她心里最后那份坚持。
温宛告诉她,“只要你说了本县主想听的话,我即刻就能给你足够的钱,送你跟你的爱郎离开皇城,你是雪姬的人,想躲过她的眼线应该不难。”
“姬娘对民女有恩……”
没有人能在权欲面前装模作样,更何况秋儿身中剧毒。
“说说吧,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