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玄璟的态度更倾向于歧王,但他又觉得歧王纵平日嚣张跋扈,行事也算果决,可出手即灭宰相这件事难免有些操之过急,不是上上策。
歧王在急什么?
雪姬斟茶,纤纤玉指端着茶杯过去,“这事儿若是三皇子我觉得倒也说得过去,我不好那就谁都别想好,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就好比棋局里的炮,到处放,能响一处是一处,大家看个热闹呗。”
苏玄璟接过茶杯,眸子瞥向杯中浮动的嫩叶,心绪渐沉,“姬娘怕死吗?”
“怕啊,年纪越大就越怕。”雪姬给自己也斟了一杯,浅抿。
房门响起,雪姬神色变得极不耐烦,落杯起身,“定是又有秘辛泄露出去,这回也不知道是哪家娘子过来撒泼,看不住自家男人就到花间楼哭天抹泪,哭能换回男人的心?”
苏玄璟鲜少见到雪姬有烦躁的时候,但此事确实蹊跷,直到现在他们没有找到一丝线索。
且在雪姬行至房门打开时,忽有小厮急匆钻进来,“姬娘,天牢那边传来消息,魏泓上吊死了。”
一语闭,仙瑶阁陡然沉寂。
雪姬震惊之余吩咐小厮退下,而后阖起门板急步走回来,“魏泓死了?”
苏玄璟端杯,身形静止不动,半晌动唇。
“怎么,可能!”
苏玄璟重重落杯,陡然起身想要回宰相府却又瞬即回坐下来,瞳孔微缩。
“早朝才被抓进去,这天牢里的稻草还没坐热乎,魏相着的什么急?”雪姬身处皇城也有十几年,从未听说哪个朝中重臣死的如此仓促。
苏玄璟静默不语,幽深黑目在眼眸下来回闪动两下。
“公子觉得魏泓的死,是谁的手笔?”雪姬言归正传。
苏玄璟之所以坐回来,他首先想到是太子府手笔,如同当初的邢风岩,以死明志借机反扑,又或者是第二个袁硕,舍一人从而换取更大的利益。
只是片刻,苏玄璟便否认了自己最初的猜测。
魏泓乃当朝宰相,那是百官之首,哪里是随意可弃的棋子。
这分明是不给太子府一丝喘息救人的机会。
行事够狠,够绝!
“公子?”雪姬轻唤一声。
苏玄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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