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倘若她把手札上的字改的太过,商楚程一开口必会遭人怀疑。
笔记对照无非几点,笔画弯曲,断续,停顿规则,布局形体,再细致些便是角度,弧度跟距离诧异。
温宛临摹的手札几乎一致,唯独笔力不同,反应在字体上就是收笔更重。
温少行与温君庭对视数秒,赞叹不已。
“阿姐,你有这样的手艺早该露出来!”温少行直拍大腿,“你不知道渝韩生的真迹在黑市卖多少银子,我记得秦教习那里有几幅?”
见温少行看过来,温君庭也是心动,“有三幅。”
温宛忽然停笔,抬头看向两个弟弟,眼睛里有光。
“能偷吗?”
原谅温宛在这个时候分心,她一直没忘答应过七时的事,可也一直没想到去哪里骗钱。
温君庭点头。
可以说,温君庭想偷很久了。
“事情过了你去偷,钱对半分。”
时间紧迫,温宛继续挥笔。
温少行不太能理解,上前求情,“阿姐,君庭出力,我们是不是也该分他一些?”
面对温少行如此自我感觉良好,温宛惭愧,好久没打了。
温君庭不在意,视线落向一直研磨的紫玉,“我来。”
“不用不用,奴婢可以!”
紫玉用袖子抹过额头细密汗珠儿,朝温君庭笑时骤然想到,“二公子热不热?奴婢帮二公子把衣服脱了?”
深宅大院,丫鬟伺候主子宽衣稀松平常。
温君庭低咳一声,“我出去看看。”
待温君庭走出房间,温少行没忘抱怨,“阿姐你看,君庭生气了。”
温宛没理这个缺心眼儿的!
攒尖屋顶背面,萧臣静声匍匐,心底酸楚。
这样的局势所有人都避他唯恐不及,温宛却为他涉险筹谋。
临摹手札不被发现还好,若然被人揪住把柄,非但温宛,整个御南侯府都难脱干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