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早该知道的！”

“六年前，你气死傅爷爷的时候，也是这样不择手段的！”

“六年了，你一点都没变！”

她从未有过这样的表情，眼中不再是爱慕，反而被仇恨填满。

陆景琛居高临下地望着眼前的女人，唇齿之间又咸涩的味道在蔓延，左侧的胸腔还是被人用利器砸开了一个血窟窿，疼得不能自抑，漫天地往外流血。

“是的，我没变。”

陆景琛捏紧了她的下巴，“在你顾南舒眼中，我陆景琛就是一个嗜钱如命的商人，从头到尾都没变过！”

五指一寸寸收紧，骨节僵硬到发白。

“你没错！我就是这样的人！”

“你说我想吞并DFO，想吃下傅家？”

“呵……呵呵……”

“这是一个很不错的主意！”

“陆太太在苏城一号好好待着！”

“我会让你看看，我是怎么一步步灭掉傅家的！”

哐当一声——

他松开她下巴的同时，女人的身体一个不稳，撞了一下侧边的落地花瓶，发出不小的声响。

陆景琛下意识去扶她，手伸到一半，突然想到她说得那些话，唇边的冷笑一闪而过，大掌从她手心里夺过了那张结婚证，然后转身取走茶几上的两只手机，再没有回头……

顾南舒一直瘫坐在地上，直到公寓的大门被人重重摔上，直到整个空间完完全全被嘈杂的电视声音充斥。

……

南公馆，婚礼现场。

沈越起初是忙于打电话找新娘，后来顾南舒那头被他拉黑了，他就彻底慌了神。

傅盛元因为大病初愈，还不能下地走路，所以一直坐在轮椅上。

他就坐在大厅门口，目光始终望着来人的方向。

他的脸上没有过多的情绪，和往常一样，总带着淡淡的笑意。

看不出开心，也看不出失望。

沈越又换了几台手机，都打不通顾南舒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