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景琛深深看了他一眼，然后略微嫌弃似地揉了揉眉心：“不用。”

……

丽丝卡尔顿，顶楼套房。

“宋医生，总裁他怎么样了？”

宋屹楠还在检查傅盛元的瞳孔，沈越有些担忧的开口。

宋屹楠直起身子，收起听诊器，神色轻松了许多：“很神奇，这两天老傅的状态好了很多，各种反射都有了，像是快醒了……”

“是么？那真是奇怪了。这两天，顾小姐没有过来。听说是受伤住院了。我还以为没了顾小姐，总裁的情况会继续恶化呢——”沈越面露笑意，“想不到总裁居然好转了！”

宋屹楠眯了眯眼睛，有些无奈地扯了扯嘴角，“老傅大概是听不到她的声音，有些着急了吧。”

“是哦！宋医生这么说，好像也有道理！总裁多半是太担心顾小姐的安危了！”沈越一面说着，一面从床头柜上拿出晨报来，“看看这些报纸上都写得啥呀！家暴，诋毁……顾小姐被折腾得不成样子！我前两天就觉得奇怪，顾小姐的伤明明好得差不多了，怎么整个人看上去反而更虚弱了……原来是这样！”

宋屹楠眉头一拧，脸色并不好看。

沈越却很开心：“好在网友眼尖，什么都扒出来了！前两天DFO的股价因为顾小姐和总裁的绯闻，连续两天阴跌，今天下午直接就涨停了！反倒是之前一路飘红的陆氏，直接缩水了几十个亿的市值！”

“总裁也快醒了！顾小姐的名声也洗白了！DFO又一路大涨，真是可喜可贺！”

沈越笑得合不拢嘴。

“可喜可贺么？”宋屹楠却一直冷着张脸，表情沉重。

“不是么？”沈越有些诧异。

宋屹楠摇了摇头：“沈秘书也是纵横职场的老人了。这两天网上的舆论导向，你是当真看不懂吗？”

“什么意思？”沈越懵住。

“陆氏在锦城这么多年的根基，如果连媒体控评都做不到的话，那么就只有两种可能。一种是陆氏遇到了强劲有力的对手，想尽办法打压。可是陆氏最强劲的对手就是DFO，DFO的公关部这两天没有任何动作，所以这种可能不存在。”宋屹楠说。

“另一种可能呢？”沈越追问。

宋屹楠眯了眯眼睛，语气中带了些许自嘲：“那就是有人自己黑自己了！为了爱情，舍弃点儿公司利益，再舍弃点儿名声，来博取心爱女人的同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