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租屋里，林端和刘真相对而坐。

刘真打量着这间屋子，忽然笑了起来：“别愁眉苦脸的。记不起来就记不起来。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何况，你现在过的也挺好的。”

林端摇了摇头：“我回来是想来找当年的记忆的，看看能不能对现在的局面有帮助。结果……只找到了这个。”

林端说着，举起了手中的日记本，随即苦笑着看向刘真：“很奇怪，日记后半部分，认识你们之后的事情，一个也没有。”

“快乐的生活，枯燥的人生，才会喜欢写日记。痛苦的时候，写那些东西干什么？喝酒才是正理！”刘真说着，还举起了手中的袋子。

林端这才注意到，刚才见面的时候，他手里就有这个袋子。

原来里面是酒。

“二锅头，好东西。够劲儿！”刘真自顾自的拧开酒瓶，竟是直接往嘴里灌了一口，看的林端一阵愕然。

白酒还能这么喝？

“你要不要来点？”刘真发出邀请，“当年认识你的时候，你小子特能喝。”

林端摇了摇头，他现在的酒量大不如前，上次和郭铁和啤酒，都只是勉勉强强。

林端双眼紧盯着刘真不放：“你不是要告诉我孔方山的事情吗？现在可以说了吧。”

虽然警员证和照片，让林端对刘真不再抱有怀疑，但他现在确实没有心思听对方说这些“废话”。

也许对方是想叙旧，也许从这些“废话”里，林端还能抓到一些记忆碎片。但他现在，真的没有心情听这些。

刘真点了点头，似乎也知道林端的心思，便吐出一口酒气后，幽幽的说：

“孔方山调查启动，是在二十年前。当时，头儿和我……哦，就是你老丈人的哥哥，他是第一批经侦科探员，我也是。我们两个负责这个案子。”

“当年才刚回归，国际形势很差，又一批人弄了钱，不知道怎么消费，就想着弄去国外花……”

“最开始，只以为是普通的小案件，毕竟丰海这个小地方，蹦不出什么大龙大虾。可查着查着，发现事情不简单。头儿在一次休假的时候，意外出车祸死了。”

“老沈当时上大学，听说之后，死活不干回来接他哥的班。那时候和现在不一样，家里当警察的死了，只要有人愿意，考核没问题就能继任上岗的。”

“老沈重启这个案子，我于是又跟他调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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