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又急咳起来。</p>
“咳咳咳咳咳!”</p>
“陛下!”高公公急切地呼喊起来,“陛下你没事吧?”</p>
“无妨。”陆烨谦抬起脸来,眼中带着薄薄的雾,他道:“罢了,瞧着你这意思,还在为赵丞相一事生皇兄的气,不愿为我分忧。可朕,当时也没有办法,皇姐和驸马将铁证呈上,朕又能如何?”</p>
他语气极重,似乎夹杂着悔恨和无奈。</p>
陆霁远眉间一皱,眼神倏然锋利,似乎被狠狠扎了一针。</p>
极痛,又无法明言。</p>
陆烨谦看见他眉心一闪,便知机会来了,立刻追问道:“寒族太子身死,牵扯长公主,兹事体大,朕还是想要你给一个意见。”</p>
陆霁远心中一忍,继续道:“既然皇兄坚持要问,那臣弟便说说自己的拙见。”</p>
这话一出,陆烨谦便一脸期待地看着他。</p>
“臣弟认为,此事若是查不出别的证据,便是与皇姐没有牵扯;若真找不到真凶,便多多配上些金帛给寒族便是了。”陆霁远道,“皇姐曾为国和亲,受尽折辱,万万不可再将她交给寒族了。”</p>
陆烨谦的眉心一点点皱起,他有些怀疑自己的耳朵,这是陆霁远说的话吗?他刻意提起,赵家的惨死与长公主的关系,便是想煽风点火让陆霁远果断指出此事与长公主有关系。</p>
为什么,他没有这么做?</p>
陆霁远的声音继续响起,“既然说到此处,臣弟便多说两句,哪怕是皇姐真的一时糊涂做了这件事,也望皇兄念在一起长大的情分,对皇姐网开一面。”</p>
陆霁远说得掷地有声,整个御书房里都回荡着他低沉有磁性的声音。</p>
陆烨谦嘴唇微动,惊疑道:“楚王所说,可是真心话?”</p>
“自然是。”陆霁远由衷道,“哪怕死者是寒族太子,但他终归是个外人,皇姐才是我们的血脉亲人,怎可舍亲追疏。”</p>
“可,寒族的人不依不饶,楚王也不管?”</p>
陆霁远嘴唇微勾,道:“刚刚皇兄说起父皇的教诲,我便想起一事,那便是父皇在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