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沉老的声音猛然间变得咄咄逼人,房间寂静无声,李协年一怔,回过神来时,眼中已经布满了血丝,“闭嘴!都给我闭嘴!一切都是你们欠我的,你该死,该死!”
他被拷着的双手用力地捶打着铁凳子,一双眼睛通红似血般骇人。
心理干预师发现李协年对某些字眼的敏感,立刻组合了语言,稍稍冲江影点了点头,加大了力度,“年年,我都还清了,你为什么怨恨外婆,甚至到了想让外婆去死的地步?”
苍老的声音带着哭腔,在一声声的问责下,李协年的理智终于崩溃,身体前倾着冲锋,牵动着铁链涔涔作响,
“你滚!我恨你,我要杀了你!”
听到了最关键的证词,江影立马让心理医生出来,趁势进去审人,拍着李协年的肩膀,制止着他的动作。
男人喘着粗气,良久才清醒过来。
事已至此,他明白自己已经没有回头路可走,不再像之前一样抵死不认,而是灰白着脸交代,“我杀人是因为我恨她,我恨不得他们姓柳的人都死绝了才好!”
江影眼眸微眯,平静的抛出疑问,“据我所知你和死者并无关系,你又是怎么接触到她的?”
“你怎么知道没关系!”
李协年突然激动,猛地抬头死死地瞪着江影,突然疯狂地大笑出声,边笑,边讽刺地回答,“是柳州恒啊,他给了我的机会,让我杀掉他最亲的人。”
江影心底一惊,面上却不显,依旧冷沉着声警告,“李协年,事到如今,你已经没有狡辩的余地了,我劝你最好老实交代清楚,什么叫做柳州恒给你机会杀人?”
李协年歪着头,狞笑着跟她对视,面色阴恻,“让柳州恒来,他来我就告诉你是为什么。”
江影眉头微不可见的蹙紧,暗自在心底斟酌到底要不要答应他。
李协年见状,继续开口威胁,“要是见不到柳州恒,我跟那个老婆子的秘密你们就永远也别想知道,反正不就是死路一条,我不怕。”
江影神色骤沉,摆手让人做好防护工作,而后才把柳州恒请了过来。
目光触及柳州恒出现的瞬间,李协年的情绪激动到了极点,他剧烈的挣扎,又被手铐牢牢地锁在了椅子上,只好满脸愤恨地瞪着柳州恒,讥笑着和他打招呼。
“你终于来了啊,我的好哥哥。”
此话一出,审讯室里外的人皆是一愣。
“李协年,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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