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书室去问，问了半天，她们才肯告诉我，说你刚上了飞机，还说等你回来就喊我过来，结果呢？你回来之后，我能见着你的面吗？我连你的办公室也进不去！连门都不许敲！”

杨飞道：“那你可以打我电话！或者给我发信息！”

亦黛更委屈了：“我给你打了电话！你接都没接，都给我挂断了！我又给你发信息，发了一堆，你也不回啊！”

“是吗？”杨飞想了想，哦了一声，“对，当时我和魏总他们在谈话，就没接你的电话，后来又将手机关机了。”

“所以，你还怪我？”

“不怪你。”杨飞笑了笑，“陈沫她们管得太严格了。明知道你有很重要的事，她们应该放你进来的。”

“哼，你那些秘书，也的确该管管了！我只是一个杂务总管，当然不要紧，得罪了要紧的人，那就有你受的了！”

“呵呵，你生气了？”

“我没有资格生气。”

“你都要哭出来了。”

“哪有！”

杨飞抽出自己的手绢——这还是高琴送给他的，也只有高琴这样的优雅人，才喜欢随身带手绢，并给男士送手绢。

他递给她，她没有接。

杨飞便伸手替她擦了擦眼角。

“还说没哭？这不是眼泪是什么？”

“本来没哭的！你这么关心我，我就忍不住哭了。”

“好了，没事了。”

“这么重要的事，我担了一天的心了，你倒好，完全不放在意上。还笑嘻嘻的！”

“不妨事的。高益成不了大气候。不就是三百亿，不，是六百亿吗？我还能扛得住。谢谢你替我担心！我很感谢你。”

“杨飞！”陈沫的喊声传了过来，“大家都在等着你呢！还没好吗？”

杨飞应了一声：“就来！”

亦黛伸手扯下他的手绢，同时飞快的转过身去，再回过头来时，脸上已经没有泪水了。

然而，这一切，早就被陈沫看在眼里了。

陈沫表面笑吟吟的，心却在滴血般的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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