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二章
学校规定的上学时间是早上八点十五分,只有每个月的第一个星期一时间不同。
每个月第一个星期一早上八点,所有学生必须在体育馆整队,倾听校长、训导主任和学务主任的训诫。
一年召开整整十次全校集会,这还是去除开学典礼、结业典礼,以及其他大大小小典礼的数字……这次数不会太多了点吗?需要在台下集合的我常有这样的念头,说不定每个月必须思考新话题也很痛苦。
而且「每个月第一个星期一」这种制定方式也很扰人,朝会日期每个月不同,导致我的生理时钟迟迟无法习惯这样的作息。这三年内,我不晓得在朝会上迟到了多少次。
今天也不例外。
进入静怡无人的教室后,我终于惊觉。这么说来,从校门口附近到鞋柜、走廊和楼梯都没有见到半个人影,原来大家早就到体育馆集合。到教室之后才发现这件事,可见我这个人的神经大条到什么程度。
胡乱扯下大衣和围巾,我把这些衣物和书包往座位方向一扔就冲出教室,在走廊上全力奔跑。
我当然一点也不想参加朝会,一站就是大半个小时,天气又冷,单纯是苦行而已。不过也不敢直接跷掉朝会,要是缺席,之后会遭到导师冗长的训斥。如果撒「我有出席啊」这种谎,「那么你把今天朝会上师长说的话从头到尾全部讲一遍!」导师诸如此类的要求将使情形变得更加严重。尝试过一次之后,我暗自发誓绝对不会再试第二次。就算迟到也要尽可能参加朝会,总比不出席轻松多了。
我冲到从校舍通往体育馆的走廊上,脱下大衣的身体寒风刺骨,吐出的气息有如火车蒸气,在眼前接连冒着白烟。多云的天空也一样纯白,彷佛随时会滴下冰冷的牛奶。
为了避免引起注意,我偷偷摸摸走进体育馆。校长在台上致词,欢乐的朝会开始了。
排队顺序从前面依序是三年级、二年级和一年级,宽敞的体育馆里,男女生的脑袋瓜挤得密密麻麻。要穿过两个学年的人群走进班级的队伍非常困难,我不得已只好站在一年级的最后面。「我在这里!」我想这么向导师表示,可惜老师们的队伍离这里太过遥远,实在不可能注意到我,看来今天只能像这样混在一年级的队伍里了。
讲台上的话题还是一样枯燥,校长是农村出身,「关节这一带会像这样裂开」,所以冬天皮肤干裂的状况非常严重。不过,这个话题真的值得一早特地把全校师生召集到体育馆,交换各自身体培养出来、种类丰富的病菌或是流感病毒吗?
我忍耐了一会儿,老实站在体育馆里聆听这些话,之后我再也忍受不住,朝旁边打了个呵欠。
也正是这个时候,我注意到斜前方的一年级学生间有异状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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