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游一点点理清楚前因后果，便能在说完半蒙半猜的话中，于对方那些反应里，得到了些许答案。

尤其是魂女此时面上来不及掩饰的情绪，更是让他借着手里夜明珠的光亮，看的清清楚楚。

“你……”

似乎是意识到了自己失态，一个“你”字出口之后，魂女便立刻避开周游的视线。

对于魂女这样回避，他也只是笑笑，虽然身为阶下之囚，可周游此时不管神态还是语气，都带着十足的漫不经心：“我？如果我说错了的话，那就在这儿呆着吧。”

说着周游晃似没有看到手腕脚腕上的血魂捆仙索般，老神入定准备打坐。

“你永远比我要狠心。”魂女目光有些哀伤的看着周游。

这锅砸下来，周游表示不背的挑了下眉，语气十分冷淡的打断她，道：“谈不上。”

看着魂女眼里闪着的泪光，如果是在议事堂时，对方顶着楚晴的身份，或许周游还会因为听得那些过往而犹豫几分。

可是现在……

“不管你是楚晴还是魂女，至少在我记忆里，跟你往日无怨近日无仇的。”

说到这儿，周游面上扬起一抹笑，然而眼底却丝毫温度也没有：“可惜先算计我的是你，先动手的也是你，如今我既然已经在你们地盘上儿了，就收一收这些假惺惺吧！”

魂女眼底带着悲伤。

可惜在议事堂心软过一次的周游，不会允许自己再上当！

“虽然过往那些事情我记不齐全了，可东拼西凑，按如今的情势也能看出来，既然当年你一厢情愿的跟域外天魔进行豪赌，那么就得愿赌服输！”

不管是对于楚晴，亦或者曾经的魂女，周游如今当真是半分愧疚也没有。

其实最初的时候，周游也只是觉得奇怪，可是刚才在阿灯走后，借着夜明珠光辉仔细打量过地下的他，便在记忆碎片之中找寻到了答案。

或者应该说，曾经的邪帝与泣鬼神医来过这儿，虽然记忆不完全，但是周游却隐隐有预感。

而另外一边，魂女被周游这番话震的愣怔住了后，收起眼中的泪光，不敢置信的脱口而出道：

“你记起来多少来了？”

周游耸耸肩，而后伸手指着透明石头下面那些由上千人的鲜血，凝聚汇集而成的水潭，淡定无比道：“不多，刚刚够我知道底下的情况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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