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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朕今日也乏了，你就与阿摩一起回去吧。”</p>

挥了挥手，让两人离开，回到龙案后，提起笔写了两个字，感到有些心悸，像是喘不过气的感觉，放下笔，叹了口气。</p>

“看来真是老了。”</p>

他伸手招来宦官，搀扶着回去后苑休息。</p>

夜风吹拂宫檐殿楼，一片灯火通明里，一老一少结伴走出大兴宫，杨广身材高大，面容俊朗，杨素年过五十，身形硬朗，看不出行将朽木的老态，两人就那么走出两侧宫中侍卫的视野，巡逻过来的士卒也稍稍压下脚步，让当今晋王殿下和越国公先行过去。</p>

“广出去两年，胡子都长了出来，越国公却是什么变化也没有，修道当真能长命百岁？”</p>

“呵呵，殿下说笑了，人间焉有长生不老之人？那岂不是仙人了。”</p>

一路上东一句西一句说些家常趣闻，偶尔话里也会提到那日妖星，自然要说到陆良生这个名字上。</p>

“越国公，听刚才传讯的士卒讲国师是从西北回来，那日妖星也是在长安西北破碎，可是国师将其击碎？”</p>

“传闻便是传闻，不过殿下若是想要探究一番，不如亲自去万寿观看看。”</p>

杨素挽了下宽袖负去背后，他向来看好这二皇子杨广，自小聪慧、孝顺，有君王之相，相比那位东宫太子杨勇，好上太多了，当然也不是太子愚笨，而是性格上，后者喜诗词书画，常与文人雅士作伴，文人多过君王。</p>

所以，很多事上他更倾向杨广，时不时也会指点一番，在陛下面前趁机说些好话，如果再将陆良生拉拢过来，杨广就有了左膀右臂初期的班底，将来成就帝王业不是不可能，当初他交好那位书生，很大程度上，早就在做这样的布局了。</p>

‘两朝从龙之功，天下谁有老夫显贵？惠及子孙至少三代。’</p>

老人看了看一旁若有所思的晋王，笑着抬起花白的头，望去漫天星斗，铺砌的银河这样想着。</p>

夜空星辰繁密，游云遮去半轮清月，下方万家灯火的巨大城池东南，芙蓉池水在夜色里哗哗轻响。</p>

对面矗立黑暗里的石碑，穿过山门延石阶而上，三栋木楼黑漆漆一片，回来的众人疲惫的躺去各自房间，不同的鼾声此起彼伏，李随安一只脚悬在床沿外，揉了下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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