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青冥，灯笼火光摇摇晃晃照着几双布鞋快步走过崎岖路面。

“三位兄长，实在有些想不通，为何又走夜路。”

“.....白日头太盛，怕是没走到长安，你我四个，外加这位宁兄台，怕是一起暴死路上了。”

“可....不怕又遇上不干净的东西。”

“又不是一回两回了，怕个甚，我等一心只装圣贤文，总能逢凶化吉，宁兄台，你是不是？”

前面挑着纸皮灯笼在走的四人中，一人着回头看去后面一个书生，文文弱弱，脸庞清秀，听到张倜的声音询问过来。

宁采臣看了看周围青冥的色，偶尔传来的狼嚎，挤出一丝笑容，颇为勉强的点零头。

“张兄得对，得对。”

“不过起来，半月相处，宁兄也是饱读圣贤典籍，为何靠收租过活？不如更我们一道去长安，待我四人拿到一官半职，也给宁兄方便方便。”

“还是不了，在下收租也不过替人应下，待回去后，闭门苦读，来年亲自考取功名......”

后面还有：“.....若是不中，在下再去投靠四位兄......”的话语没出口，前面四人停了停，提着灯笼，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转过身，齐齐点头。

“好，有志气！”

四书生颇为赞赏的看了看他，旋即提着灯笼继续赶路。

“......”

宁采臣微微张开嘴看着他们，回过神来，连忙上前开口：“在.....在下话还没.....哎哎.....”

追上去，脚步匆忙间被石头绊了一下，差点乒个子矮的赵傥，宁采臣捂着脚尖原地蹦跳两下，微偏的脸上，吃痛的表情凝固，看去道路旁一个方向，连忙唤住前面四人。

“四位兄长，那边好像有东西。”

原本赶路的四人提着灯笼听到‘好像有东西’五个字，浑身都抖了一下，张倜压低嗓音：“那......什么东西啊？可是女人啊？”

“不是，好像一颗珠子落在草间。”

这话传入四人耳中，顿时松了一口气，好在此时东方泛起了鱼肚白，停下脚步看去那边宁采臣已经走到路边，指着路旁外的杂草，昏暗间有碧玉夹杂红点流转。

‘书生？不管了，只要俯身上去，一路西行无疆山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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