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子疯子，又脏又臭。生下来就是一条贱命，死后也得被野狗叼走……”

歌词刺耳无比，根本不像是小孩子能编出来的。

乔西听得皱紧了眉头，心里的不适一浪高过一浪。

顾西珏静静看着乔西的反应，问：“你不喜欢看见这些？”

乔西点点头，又摇摇头。

她当然不喜欢这些。但梦梦的遭遇，与她无关。

当初梦梦背叛了她，把她推进了无底深渊。所以现在，就算梦梦的确是过得凄惨了些，也跟她无关……不是吗？

按道理来说，明明就是这样的。

但乔西不管怎么催眠自己，都还是无法将这一切看成理所应当。

顾西珏静静看着乔西的表情变化，没有说话。只是他眼眸深处的光线，也是越发复杂。

最终，乔西叹了口气，说：“西珏哥，我们换个地方吃饭吧。”

“好。”顾西珏答应一声，带着乔西大步离开。

离开餐厅的时候，顾西珏递给餐厅的服务生一个眼神。

服务生咳嗽一声，上前制止那群围着梦梦又跳又笑的熊孩子：“小朋友们，这里不可以打闹哦。海上随时会遇到风浪呢，你们要乖巧一点。”

熊孩子们被教训一顿，怏怏地从梦梦身边散去。

乔西听着背后的声音，也松了口气。

顾西珏侧眸看了乔西一眼，唇角露出一抹笑意。

虽说梦梦的教训还没受够，但只要乔西高兴，也就值得了。

至于接下来，梦梦的遭遇……

顾西珏淡淡勾了勾唇，笑意有些阴沉。

他的意志，在这艘船上就是命令。

只要他希望梦梦倒霉，梦梦接下来的日子，就不会太快活。

……

乔西跟顾西珏吃了一顿饭，终于来了困劲儿。

她坐在餐桌旁边，脑袋一点一点的，像是随时都要睡着。

顾西珏看着乔西，眼底浮现些许笑意，还有浓厚的宠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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