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珊和绮菲出了盛康门口后，向珊突然想起来杜若兮说的那句话，不管杜若兮说的是真是假，她觉得自己都要去试试，万一……杜若兮说的是真的呢？

于是，她便以找东西为由，再次进了盛康，保安见杜若兮走了，他们又把一个女生打的这么严重，应该是有些于心不忍，便让她们进去了。

她们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在办公大楼后面的垃圾堆里找出来残缺不全的被撕碎的合同，于是，在来蜜氏的出租车上，绮菲一点一点的用胶带把残片粘了起来。

蜜饯儿从绮菲的手上接过合同，只看了一眼，就认出了这张纸上的内容就是合同上的内容，她举着这张残片，质问杜若兮，“现在，你还有什么话说。”

杜若兮咬了咬嘴唇，脑海中忽然浮现出第三页向珊改的那一条，她的语气缓了缓，“就算合同在我那儿，又怎么样？你也不看看这份合同的第三页，被向珊改成了什么？就算你手上拿着合同，也只是一张废纸而已。”

向珊私自改合同这件事，在办公室外面，末总已经跟她说了，只是，还没时间去看，此时，听杜若兮这么一说，她预感到向珊改的这份合同可能比自己想象中的还要严重。

她没去理杜若兮，而是随手拿起刚才被自己放在桌子上的合同，她直接看的第三页，因为之前她在手机里附加条件的时候，就是附加在了第三页，只是，当她亲眼看见附加的这个条件时，大脑有一瞬间的蒙圈，眼前也有一时的黑暗。

她记得当时自己附加的条件明明是：因个人原因，一时无法付清五千万的款项，先付三分之一，剩下的三分之二将在这个月底一次性付清。

她刚编辑完，给末总的时候，恰巧赶到自己要去洗手间，想到当时带着手机去洗手间不方便，就没带，而是把手机随手就放在了桌子上。8090

向珊应该就是趁这时候动了自己的手机。

本来，一开始，她是想写因公司原因的，但她考虑到要是这份合同末总让他们公司的高层看见了，会引起他们公司内部人员的恐慌，最后考虑了半天，还是把因公司原因改成了个人原因。

却是没想到向珊就是趁自己去洗手间的功夫，把自己刚编辑完的附加条件改成了：因个人原因，蜜氏集团的蜜经理将免费赠送末总五千万的销售额！

意思就是说，末总不但不用付剩下的三分之二，自己还得倒贴给他五千万？！

why……

站在蜜饯儿不远处的向珊，看见蜜饯儿黑下来的脸，心里忽然莫名的紧张，身体很虚，好像下一秒就要栽倒一样。

绮菲应该是看出了点儿什么，下意识的握紧了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