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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绛不由的在想,自己惹韩侂胄生气了吗?</p>
不!</p>
韩绛并不这么认为,韩侂胄应该不是生气,那么他那一句给他当儿子,是气话?现在想一想也不象,现在倒是知道,韩侂胄把自己当成李幸了。</p>
镇安候府的李幸。</p>
候爵。</p>
韩绛相信,肯定不是财产之争,一定是权力,或是某地的控制权。</p>
应该是这样了。</p>
韩绛在思考的时候影回来了,将一只青白色的直杯。</p>
这是韩绛头一次见到直杯。</p>
这只杯子高四寸,口开一寸半,上下几乎一般大,底部环形杯座。</p>
韩绛一脸疑惑的看着影:“韩公吩咐过,不允许给我这院内再拿茶碗来?”</p>
影:“这不是茶碗,只是有人送来几只水杯。”</p>
韩绛一把就抢过来了,爱不释手的摸了几下后一脸的笑意:“出自景德镇的青白瓷,不对,这一只应该叫影白瓷。”</p>
刷,影脸红了。</p>
她万万没想到韩绛竟然用自己的名字来给一只杯子命名。</p>
其实,她想多了。</p>
影白瓷是后世的叫法,这东西白如玉、明如镜、薄如纸、声如磐。在宋的时候根本就不受人待见,因为宋人点茶喜欢黑盏,若是浅色的瓷器怕就分不清茶与杯了。</p>
泡上一杯散茶,看着茶杯上若隐若现的荷花图案,韩绛的心情瞬间就平复了。</p>
韩绛心说,韩侂胄无论说的是气话,还是真话都无所谓了。自己若没有价值,说什么都是虚的。若有价值,自己就算惹他生气,他也就是发发火罢了。</p>
一切在于自己的存在价值。</p>
不过,将来是留下还是离开,自己还真的没有决定权,既然没有选择,不如品品茶,赏赏月,然后等就是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