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

莫殇感觉自己化作了虚无，立身在天地间的夹缝中，而眼前出现了一副又一副的画卷。

他看到一个少年意气风发，挥舞着手中的短剑，发誓要纵横天下。

他看到少年逐渐长大， 天纵神武，可却一夕之间变的痴傻，成为人人唾弃、欺辱的废物。

他看到少年在机缘巧合之下重新崛起。

他看到少年历经磨难，与亲人分离，被朋友背叛，身边之人一个又一个倒在血泊之中，染红了苍茫。

这一个个场景令得莫殇心中大受触动，身体紧绷，或伤，或喜，或狂，或怒。

因为这画面中的少年便是他，那些事便是他一路走来，所经历的。

“看到这些，你不觉得懊恼，羞愧，失望吗？”

一道淡漠的声音倏然在耳边响起。

“你发誓要傲视天下，可最终却成为了一个傻子，被一些蝼蚁所羞辱。虽然事情过去了，但那一幕幕丑陋，是你今生都洗刷不去的耻辱，将会伴着岁月永存。”

“你发誓要保护身边的亲人，可你身边的亲人却一个个凋零，死去，你却无能为力。甚至于，你的两位妻子你都保护不了。”

“你愿意掏心掏肺的对人好，但你所谓的朋友开始背叛了你，将你刺的遍体鳞伤。”

“你自负所向睥睨，如今却受人制约，按照他人的安排行事。”

那些话语中带着无尽的嘲弄：“这样的一生，简直太过可怜、可笑、可悲了。你这一生，也太失败了。”

那些平淡的话语牵动着莫殇的心神，犹如刀子一般狠狠的刺在他心头，让他整个人都要为之沉沦。

“这个世界如此浩瀚，我却渺小如尘埃。我想做的事，我想保护的人都没能做到，我这一生到现在为止，虽然看上去风光无限，但的确有些失败啊。”

”这样失败的一生，活着有什么劲头，是让命运玩弄，是让亲人失望，是让敌人笑话吗？”

莫殇喃喃低语着，身上竟有一股死意缓缓弥漫开来。

摊位旁边，许多围观之人看到这一幕皆是露出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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