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他用嘶哑干枯的嗓音回复。“确实……不太好……”

苏剑直到走到燕离面前，都没再一句话。

“峰主……”燕离感觉到了什么。

“师兄让我来亲手了结你。”苏剑道。

燕离浑身一震。

苏剑接着道：“给你一个体面，同时也能免受双九的痛苦。你亲眼看过奉教徒被行刑，应该知道，那个过程有多么难熬。”

“为什么？”燕离咬牙。他极少料错，一旦料错，就是无法挽回的绝境。

“这世上有些事情，它们的过程结果都不重要。”苏剑道。

“那什么才重要？”燕离道。

“你只是挡了某个饶路，执掌道庭的，必然是最耀眼的那一个，否则就会遭到质疑。”苏剑道。

“不久前正好领悟。不止如此吧。”燕离道。

苏剑笑了一下：“昨日魔君来过。”

“做甚？”燕离道。

苏剑道：“向三界宣布，你是他弟子。”

燕离从惊诧，到恍然，至愤怒，最终归于平静，嘴角微带自嘲：“像他那样身份都不择手段，我从前活得真是善良。”

“莫多了，快吃了上路吧。”苏剑动作麻利地取出一个食盒，将鸡鸭鱼肉取出，摆了满地，酒自然必不可免。一面冲外面喊道，“喂，吃断头饭，总不能让我来喂吧？还不快松绑？”

“哼，苏剑，你莫耍花招，对你没好处！——给他松！”唐欣荣的声音远远传进来。他们四个并没有站在入口，因为那样未免显得太过重视，都是神圣领域，谁还没有个自尊心呢？

五色雷霆锁链缩了回去，禁制神光肉眼可见地膨胀，看来是防止苏剑耍花招，特意加固了。

“吃吧。”苏剑对脱了困的燕离着，自顾自地席地而坐，拿起来就吃。

燕离翻了个白眼，心真不知道被行刑的是谁。他饿了这样久，自然也不会矜持，坐下去狂吃海喝，肚子撑起来，全身就暖洋洋的，体力迅速恢复。尽管他没有仔细咀嚼品味，还是很快醒悟，这些食材不一般。

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