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你也没有细细听我解释的闲情;我也正好想去见一位久未谋面的哥哥,尽管他长得如此绝艳,但在梦中,他的容颜也久已生疏了。”
他说完,便朝着明德门的方向走去。
王元朗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却又不甘地皱起眉头,若是自己表现传到圣上耳朵里,治上一个畏避罪恶的罪责,剥了将职也不是不可能,那不但自己丢脸,连带着武神府也会威名扫地。
想到这里,他目光骤然一寒,握住腰间的刀,猛然冲了过去。
他之所以第一个赶到现场,正因为他用的也是刀,并且自忖造诣不俗,闻听那个所谓的天下第一刀在城门口,自然急着赶来表现一番。
哪曾想到燕十一仅用一招,就让他胆寒心惊,生不出一丝与他为敌的念头。
然而燕朝阳终究不是燕十一,修真境是修真境,一品武夫是一品武夫。
虽然昨晚燕朝阳力压四个一品武夫,可他自信在他手上走个三招五式不成问题;若是力竭而退,别人也不好对他说三道四,或许还能博得圣上青睐。
如意算盘,只在脑中盘一盘绕一绕,就做出了当下利益最大化的选择,不可谓不为一种天赋异禀,不去账房做个掌柜也着实可惜。
谁料他机关算尽太聪明,在他距离燕朝阳只剩数尺时,燕朝阳整个人凭空消失了。
王元朗从半空中落地,紧了紧握刀的手,惊疑不定地四目扫视,遂有所感,忍不住抬头一看,心中登时大惊。
只见燕朝阳竟然走上了天空。就好像虚空有一座看不见的楼梯,他沿着楼梯往上走,走到了燕十一的烽火台左近,赫然是阮天河的独门绝技“步虚术”。
单看他纯熟无比的样子,造诣怕还在阮天河之上。
“真是不幸!”燕十一看到燕朝阳来,罕见地皱起了眉头,“世事无常,我不过想来杀几个人,好让燕山盗的名字翻覆一新,谁知竟会招来一个亡魂。”
“这可不是一个哥哥该说的话。”燕朝阳笑着说,“难道我就这么不堪入目,把我形容成亡魂,未免也太过分了。”
燕十一不悦道:“你不过是神魔之眼投映出的灵魂镜像,跟他一点关系也没有;既然已经消逝,何必苦纠着生者不放?”
燕朝阳神情有些落寞,道:“那也不由我做主。假使命运的安排,让十一哥如此厌弃,我倒宁愿长眠不醒。”
燕十一淡淡道:“我只怕有一天,生者不再生,死者不再死;天下之大,要哪里去寻?这总归是一件不幸的事,我还没有经历那么多的沧海桑田;难道对待不幸,我也应该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