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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给你哥盛饭吃”
“不用,我不吃”
二黑冷漠的截断林庆元,随口扫了眼地上的空酒瓶后更是眼神厌恶。
“都回家了,好歹吃一点,玲霞病死了,你们母子两连最后一面都没见着。”林庆元扣着桌子像个小媳妇,一点也没有以前打人的暴躁样。
“行了,我来不是听这些的,屯里人老二还没有上户口,连个名字都还没取,明天我联系村委会,带他去镇上把事办了,想办法进学校念书。”
“这些我不懂,你是他哥,你说了算,咱们老林家往后就靠你了。”
二黑冷冷笑,“和老林家有什么关系,我们兄弟两碰上你们这对父母真是到了八辈子的血霉。”
怼得林庆元没话说了,二黑扭头教育老二。
“咱两摊上这样的爸妈没办法,往后哥挣钱供你读书,你要争气。”
其实比起当年的二黑,老二的日子好过得太多,可他还是高兴的应了,狼吞虎咽的开始扒拉米饭。
从小没人教他怎么握筷,老二到现在还是双手握着筷子拱饭吃。
看到弟弟跟个野人似的,二黑更恨爹妈了。
他刚要走,林庆元挣扎着要起来,可怜兮兮的说。
“儿啊,医生说爸是肝不好,可能活不了多长时间了,你能不能看在生你的份子上,别计较了。”说着又咳起来。
“你肝癌也是自个造的”
二黑冷冷道,打从他记事起,林庆元就是酒鬼,加油有两毛钱,都必须留出一毛钱给他买酒喝。
儿子的冷酷和嘲讽让林庆元深深的难过。
“儿啊,爸以后再也不喝酒了,咱们一家在一块,成不成?”
二黑品着话里意思不对,还是老二又抢话。
“阿爸说我们跟你走,咱们一块去城里,你在哪我们就在哪。”
“瞧你弟弟多开心。”
瞎子林庆元没瞧见二黑眼神里的阴鸷冷漠。
他耳朵灵敏,听到脚步声,再听二儿子喊哥不由得心急,腹部一阵阵拧着疼,‘哐当’声砸床沿上,晕了。